施奕文反問道。
“這鹽是怎么煮的?”
“聽說鄭芝鳳說,這鹽是他們淋咸土水制成咸鹵,然后在鍋里煮出來的。”
“就這樣?”
施奕文反問道。
“好像就是這樣……”
陳德點點頭。
“我的老天……”
有那么一瞬間,施奕文的后背冒出了一陣冷汗來。他甚至懷疑這些人是怎么活下來的,這鹽那里是鹽,分明就是工業鹽!
這陣子他吃的就是這個鹽啊!
這可是能要人命的工業鹽啊!
“你們知不知道,這鹽吃多了會死人的……等等,快去,告訴他們,不能用這鹽腌魚,這鹽腌魚的話,十有八九會死人!”
“什么?”
陳德驚詫道。
“這鹽,居然能吃死人?”
“吃多了肯定會死人!”
……
“什么鹽吃多了不死人!”
面色鐵青的鄭芝鳳,前腳剛進船廠,后腳就嚷了起來。
“鹽吃多了死人,那是給咸死的!”
嚷喊著來到施奕文的面前,鄭芝鳳怒氣沖沖的說道。
“施公子在寨子里嚷嚷著我鄭芝鳳制的鹽會吃死人,這事今天你非得給我個說法!”
在家里聽人說姓施的告訴別人,他煮的鹽會吃死人后,火冒三丈的他就怒氣沖沖的過來興師問罪了。
這邊他的話聲剛落,身后就有嘍羅附和著要討個說法。
“就是,大伙辛辛苦苦的煮了半個月的鹽,結果到你嘴里就成了要人命的東西,今個這事,必須得有個說法,要不然,這事沒完!”
“沒錯!”
在眾人的附和聲中,顏如玉等人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大當家你來的正好,這事非得你給我憑憑理!”
見大家都來了,鄭芝鳳就大聲說道。
“鄭某人奉大當家的令,領著一百多弟兄在海邊風吹日曬的給寨子曬鹽,這不敢說有功勞,可總得有苦勞吧!過去咱們連鹽都得從生番那買,可現在呢?咱把鹽給制出來了,好不容易吃上自家的鹽,可卻有人說,這鹽能吃死人,我倒想請大家伙評評理,這鹽怎么就能吃死人了!”
“就是,怎么吃死人了?求大當家的給我們作主!”
在嘍羅們的附和聲中,鄭芝鳳盯著施奕文時,那是一個火大啊!
煮鹽,這可是他投奔大哥以來,辦成的第一件大事,可不曾想卻被人“污蔑”成會死人,他又怎么可能不火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對這種自己的功勞被人污蔑的事,讓鄭芝鳳如何能忍?
原本他不過是想通過楊天生他們的手,把他栽個跟頭,把他手里的生番都弄走,然后離間兩者的關系,可不曾想,這小子居然狗急跳墻,說什么吃鹽會死人!
這小子胡說八道也得有個頭吧!
現在正好了,正好用這事和他斗斗,激起了民憤,就是顏如玉想保他也不成。
“施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顏如玉的眼中充滿疑惑。
這不太像他平常處事的作風啊。
鹽能吃死人?
迎著顏如玉的目光,施奕文點頭道。
“這種鹽吃多了,肯定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