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還是就現在這樣最好不過,周圍的農戶都看不見徐玉,也正好可以方便其不動聲色的觀察,唯一的遺憾就是無法主動詢問。
……
又是一個時辰過后,徐玉依舊還是處在那片耕田之中,只不過已經由一開始的站立,變成了蹲著,雖然整個身體還是像原來飄在空中。
事實上,在這一個時辰里,徐玉也不是沒有換過地方,但最后卻還是回到了這里,原因無它,就是因為這一塊耕田的人話比較多,不比其它耕田里那些個悶葫蘆一樣的家伙。
徐玉所蹲著的那塊田地里。
兩個布衣老農,此時正一邊插秧,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其中的一個魁梧老農,即王大突然對著一旁正在彎腰插秧的白須老農問著:“老張啊!你說說,今年的收成會怎么樣啊?”
白須老農老張插完一支秧,隨后直立起身子,嘆息的說著:“唉!誰知道呢?我只希望,跟去年一樣,就行了!”
魁梧老農王大一聽,頓時就是語氣一變:“跟去年一樣?要真跟去年一樣,那可不行啊!聽說,今年,地主家的租子,是又漲了一成啊!要真跟去年一樣,那可就……”
老張聽后,同樣也是臉色微變,嘴里也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唉!別提了,這些個地主老爺們,就不是個東西,租子年年都要漲,根本就不管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死活!”
王大同樣也是搖了搖頭:“是啊!誰說不是呢!這些個地主老爺們啊!唉~對了,說到他們,我聽說,臨近的府城,好像才出過一次暴亂呢!”
原本還是有些垂頭喪氣的老張一聽這話,頓時就是來了興致:“暴亂?什么暴亂?我怎么沒聽說?老王,快,也給我說說,怎么回事?”
王大頓時神秘一笑:“嘿嘿!我這消息也是從我那兒子的朋友的親戚的小叔子那兒聽來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畢竟,也不是我們府發生的事情!”
“快說快說,別再打岔子了!”老張連忙伸手拍了拍王大的手臂,示意其不要打岔子。
王大笑了笑,也是沒有再繼續多說廢話。
“好!這事兒,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據說,好像就是我們臨近的府城,南安府那一塊兒發生的,最初的起因好像就是由于某個張姓地主故意抬高佃租,結果,有一個年輕小伙子,因為付不起佃租,后來就跟那張姓地主家的收租管事干起來了,后來一不小心失手把人給打死了,然后,為了事情不敗露,就直接糾結了村眾,襲擊了那張姓地主,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演變成了暴亂了,甚至還一度驚動了南安府的知府老爺呢!”
老張一聽,眉頭頓時就是一皺:“哦!這么嚴重,那后來呢?后來怎么樣?”
王大聽了,直接就是一臉不屑的嗤笑一聲:“后來?后來還不是那樣兒,縣里官兵一到,直接就是束手就擒唄!”
老張頓時滿臉失望的表情:“噢!這樣啊!”
看著滿臉失望的老張,王大也是連忙拍了拍其胳膊,對其提醒道::“行了行了!老張,我們還是趕緊插秧吧!再插一會兒,就該吃飯了!”
老張聽聞,頓時一拍腦門:“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你這老頭,就會害人!”
王大一聽,頓時笑罵道:“去你的,還不是你自己想聽,還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