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花甲老人站在一起,儼然是爺孫,老人與一個瘦子在爭著什么。
“你們先吃著,我過去一下。”
他走向那里,幾個呼吸便到了。
小女娃認出了他,頓時害怕起來,躲到老人身后緊緊抓著老人的衣角。
“別怕別怕,大哥哥不是壞人,之前是因為與野獸搏斗才那般模樣。”
他連忙解釋。
他語氣溫和,此時又穿著干凈的軍服,女孩聽了后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他輕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問老人道:“老伯,發生了什么事嗎?”
“軍爺,您給評評理……”
見牧北和善,又身著軍服,老人便是訴起苦來。
很快,牧北便得知事情原委,那瘦子是城中金藥堂的采購執事,負責從百姓手中以低價采集原草藥,老人爺孫倆辛苦采藥供給金藥堂,已一年有余,卻一直沒拿到錢。
老人佝僂著身子,身上的衣物似是以碎布條縫補出來,牽著小女孩抹眼淚道:“如今,家中已是斷了糧,再不給錢可怎么過?小老倒不要緊,可不能讓娃兒沒吃食啊!”
“一年的藥錢而已,才多少?過些日子便結于你,至于哭哭啼啼嗎?”
瘦子身著錦服,是金藥堂負責購置草藥的小廝,不耐道。
“幾日又幾日,您這話已是講過很多次了。求您了,現在給結了吧!”
老人拉著瘦子的衣服道。
瘦子惱怒,喝道:“撒開你的臟手!我這衣服價值五百銀票,若是弄壞了,賣了你都賠不起!”
老人一哆嗦,連忙松手。
瘦子冷哼,轉身便走。
不過,卻被牧北一把抓了回來:“藥錢結清了再走。”
“小子,你想替他們出頭?”瘦子絲毫不怕身著軍服的牧北,反而冷笑:“你可知我身后是誰?”
“金藥堂是弓兵營的校尉所立,后臺極硬。”錄長皓等人跟了過來,錄長皓低聲對牧北道:“其實,邊境城里許多有派頭的門鋪都是軍中大人開設,我們如今宴飲的那座酒樓便也是這般。”
“將軍開的也得給錢!”
牧北道。
瘦子一臉惱火,怒視牧北道:“老子就不給,你能如何?”
啪的一聲,牧北一耳光甩在他臉上:“我能打爛你的臉。”
瘦子半邊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嘴角溢血,落出一顆碎牙,又驚又怕的看著牧北:“你,你……”
忽而間,他眼前一亮,前方有三個背負箭筒的弓兵走來。
“三位兄弟,我是金藥堂吳校尉的人。”他上前,指著牧北恨聲道:“此人出手傷我,逼我要錢,還請三位幫襯下。”
三個弓兵立時動容,吳校尉可是他們弓兵營的營長!
三人當即上前,為首的是個蘊血境伍長,瞥了眼老人對牧北道:“兄弟,你也聽到了,此乃吳校尉的人,你稍微識相點,便不要管這事了,可好?”
“不好。”
牧北道。
這人臉色一冷:“別給臉不要臉,或則,你想練練?”
“可以。”
牧北點頭,一腳將對方踹飛兩丈多遠,落在地上后口鼻溢血,當場昏厥過去。
這一幕頓時將另外兩個弓兵嚇的不輕。
“給錢!”
牧北看向瘦子。
瘦子一臉憋屈,恐懼情緒卻更濃,只得不甘心的將藥錢結清。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
老人顫巍巍的收好銀兩,熱淚盈眶的向牧北道謝,如果不是牧北,這藥錢怕是要不回來了。
“謝謝大哥哥。”
小女孩也怯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