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剛才,青年才遭到一股強大到讓他無法想象的能量攻擊,師父此時采用縱云術,無疑會將自己置于生死邊緣。
青年追上師父時,師父早已落地多時,正站在一座巍峨險峻的高山上看著前方。
輕輕降落師父身后,這才注意到此時他們身在何處。
腳下萬丈之處乃是一片怒氣滔天的大海,大海翻騰起巨大海浪,海浪浪頭幾乎與他所在位置一般高,怒氣滔天的大海產生的每一個巨浪都蘊含無比怨恨,甚至是惡毒邪念,每一個浪頭無不是攜帶著巨大的毀滅力量。
巨浪瘋狂地攻擊著所有巍峨峻險的高山,而這巍峨險峻的高山則成為保護色界萬物生靈的唯一屏障。
所幸巍峨險峻的高山與怒氣滔天的大海一樣望不到邊界,瘋狂而邪惡的巨浪每次對巍峨險峻發起的攻擊都無法撼動分毫,巨大海浪總是在攻擊之后,發出隆隆的嘆息聲,面對這令它嘆息的巍峨險峻,只能一次次攻擊著,然后一次次嘆息著。怒氣滔天的大海攻擊巍峨險峻多久了?青年想:幾萬萬個億年應該是有了吧。
“不,徒兒,你想錯了,這色界有多少塵埃,攻擊就有多少萬年了!”師父感應到徒兒的疑惑,立即解惑道。
青年暗自催動自己的神識,想知道面前這大海有多大,他現在神識能力加上仙族本能的加持,覆蓋百萬分之一色界沒什么問題,他想這大海再大,也不可能有百萬分之一色界大,色界所有大海中,大小超過百萬分之一色界的大海根本就沒有,色界最大的大海是在色界地理中心的界海,也不過色界的千百萬分之一大,青年用縱云術橫渡整個界海,他需要一萬年。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神識剛剛才到怒氣滔滔的大海與巍峨險峻的高山之間,就被一股溫柔而慈悲的能量阻擋,他臉色有些蒼白,他并不是懼怕這溫柔而慈悲的能量,而是他分明地覺察到阻擋他神識的那股能量就是剛才將他從死亡邊緣拯救回來的那股能量。
青年疑惑地望向自己師父,希望能從師父那里得到答案。師父微微側頭,緩緩說道:“這大海就是苦海!”
“苦海?這就是傳說中的苦海?也就是書上記載的業海?”師父的話讓青年非常詫異,雖然他早已知道色界有一處通向欲界的地方叫苦海,但他從來不知道具體位置在什么地方。
“阻擋你神識的慈悲能量是結界!”師父并沒在意徒兒那詫異的狀態,也沒有為徒兒解釋任何,緩緩說道:“徒兒,在此修建一小屋,你我在這里繼續修行!”
青年對著師父深深作揖,念起法咒,修建一座小屋,還用不到陀羅尼咒這樣高等級的咒語。如果陀羅尼咒是天,法咒則是地上的螻蟻罷了。
法咒念起,周圍的石塊、泥土還有已經枯死的樹木慢慢向空中匯集,一陣光影琉璃之后,由石頭與泥土構成的簡易小屋出現在不遠處,屋內沒有任何裝飾,只有兩個木頭材質的方凳子。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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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和善的目光贊許了徒兒所作的一切,進入屋內坐在了一張木凳上,盤曲雙腿,閉上眼睛,嘴角露出微笑,雙手合攏,掌心向上自然下垂放在大腿上,嘴里念了一段陀羅尼咒,就一動不動了。
見長老師父入定,青年也乖巧地在另一凳子上坐下,如師父那般也入定去了。
斗轉星移,風雨雷電,金木水火,云卷云曲,花開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