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云走出酒肆,賭坊吳管事迎面走向梵章,彎下腰桿恭敬地跟著梵章說些什么。
梵云故意放慢自己步伐,緩緩走過去。見梵云已到身邊,梵章立即對著梵云恭敬一禮說道:“少爺,賭坊說他們今天如果開始兌現的話,沒有足夠的金幣兌現所有人,賭坊跟我們商議,他們今天兌現給其他人金幣,而他們拿幾件寶物給我們做抵押,等他們湊齊我們的金幣,再贖回他們的寶物!”
“章叔,你什么意見?”梵云望著梵章問道,他非常明白,要不是梵章及時出現,賭坊對于兌現金幣的事情也不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如果賭坊不拿出金幣,那賭坊貝家的財力依然存在,要想一擊致命也不現實,貝家只要還有經濟實力,就能依靠財力翻身,所有要先使貝家財力受到極大打擊,甚至傾家蕩產,梵云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如果梵云就此答應了賭坊的條件,梵云當然清楚,這會讓賭坊獲得一絲喘息時間,從而更加從容地針對自己進行必要的布局,而且一旦開始兌換金幣,反而會重新讓賭坊信譽重新建立,那些賭徒將不再與他站在同一戰線,自己前面所做的一切,將會在無形間被賭坊貝家化解。面對此時兩難選擇,梵云一時間沒有非常好的辦法,于是他期望梵章能給他一點幫助。
“我想少爺你有自己的主意,我一切聽少爺吩咐!”梵章恭敬地說道,他非常了解梵云,為了區區幾十億金幣,梵云根本不會如今天這般行事,不過他想了想,故意低聲對著梵云說道:“貝家祖上可是盜墓出身,要想徹底了解貝家底細,最好是親眼見見那些寶物到底有多少!貝家真實底蘊是那些寶物,而非金幣的多少!”。
梵云詫異地望著梵章,因為梵章此話已經告訴梵云,賭坊貝家兌換多少金幣都不會傷筋動骨,只有摸清貝家祖上從古墓中到底偷盜了多少寶物,從這方面下手,才能讓賭坊貝家傷筋動骨,乃至傾家蕩產,從而徹底無法翻身。只要賭坊貝家還有一件稀世珍寶在手,就能輕易翻身。
打蛇不死三分罪,放虎歸山害自家。梵云自然明白此道理,對方欲致自己死地,他豈能讓對方逍遙活在世上。既然梵章的意見梵云也明白,但他為難地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黑衣人,他是希望梵章明白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少爺,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我非常明白少爺要什么,現在去探探貝家實力,也為后面的較量增加我們的贏的幾率。”梵章依然恭敬地小聲說道。
梵云見梵章話說到此,想了想,有些不情愿地點頭,原本想只要貝家將金幣兌現,必然會傾家蕩產,而自己擁有“牙突刺”武技,這武技梵云自信勇者之城無敵,滅掉這貝家是輕輕松松,然而現在他知道了,貝家真實實力是來自祖上盜墓所得,多少金幣都根本不會傷貝家分毫。如今如果再使用武技和經脈之力,可能會給自己父親所做的事情帶來巨大麻煩,梵云不知道麻煩有多大,但是不管什么麻煩,都會對自己父親造成不便的地方,這梵云可不想。
“閃開!少年勇士軍奉城主府之命前來維持秩序!”一熟悉聲音傳來,是心若四哥那洪亮而渾厚的聲音,為了穩妥起見,心若四哥決定自己親自帶兵而來,必要時自己可以隨機應變幫助梵云,對于梵云的實力,他還是心中沒底。
為了避免梵云產生沒必要的誤會,他第一聲就喊出,少年勇士軍是奉城主府命令,這是讓梵云知道,如今城主府已經明確介入此事,而心若四哥帶少年勇士軍而來,而不會勇士軍,這也是向梵云暗示,勇士軍與城主府并非一路人,當然也不可能是一路人,因為受傷的是心若,關于如何讓梵云徹底相信勇士軍與城主府不是一路,心若四哥特意叫上了常念,此時常念正在少年勇士軍隊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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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吳管事見到少年勇士軍是奉城主府命令而來,心頭立即一喜,賭坊少東家早就前往城主府去找城主之孫李雄,西門賭坊如今已經依附城主府,城主府不可能不管,否則將會讓很多依附城主府的勢力感到擔心。
如果城主府出面力保賭坊,這次賭坊還真可以一分錢都不用兌現了,只需要非常簡單地將梵云與李雄之間的賭約定義為非法即可,這事情對城主府來說只是一紙公文而已,只是此事還牽扯勇士軍的管理與軍紀,城主府恐怕也不會隨意下達這樣的公文,因為那就是直接干涉勇士軍內部事務,相當于對勇士軍直接宣戰了,但也不是說,城主府不能這樣做,這就要看雙方如何較量了。
然而,當見到少年勇士軍帶頭的是少年勇士軍少軍統領,也是心若四哥的,吳管事眼中立即出現了復雜神色,做賊心虛的吳管事望了望地上那位被梵云拎過來的黑衣人,臉色瞬間變換了好幾次,一旁的梵云看著煞是精彩,不覺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些。
賭坊吳管事此時心中確實復雜,原本梵云拎著此黑衣人而來,他心中就想,這黑衣人肯定什么都招供了,梵云次來必為刺殺之事。如果梵云此來是為刺殺之事,賭坊也樂得高興,這樣就會將兌現金幣的事情由此而轉移兩家恩怨上,兌換金幣的事情至少要擱淺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