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委托,你怎么看?”田齊問道。
“這個戒指很好看,我很想要。但是沒有接這個委托是正確的選擇,我不知道你的判斷依據是什么。這個委托要想完成的代價可不是區區十萬源。”
“你覺得這個委托要價少了?”田齊挑著眉毛問道。
蘭筱搖了搖頭:“這不是價格的問題,自從異人出現,像這種探秘類的委托成了熱門。你們異人憑借著窗體優勢,各種未知的歷史之謎到你們這兒迎刃而解。不過這些委托的人可不是什么歷史學家,他們關注的都是歷史上遺留的寶藏或者戰略儲備,所以稱他們為小偷更合適。而且這種委托因為牽扯著巨大的利益,總是伴隨著死亡和鮮血,不是委托人兔死狗烹就是被委托人反水。除非雙方勢均力敵,或者有什么特殊關系。”
田齊看了一眼肖燁,此時肖燁正用贊賞的眼光看著面前的女孩,如同看著一件親手打造的完美藝術品。雖然蘭筱只是他的養女,但是一直視若己出,兼著蘭筱本就聰明伶俐,博覽群書,肖燁更是將自己這些年所學傾囊相授。所以雖然蘭筱年紀尚輕,但是論起四國歷史,奇聞雜談,早已不是尋常人可比。
萊利這時打斷道:“難道你是怕我們調查完劉方行殺人滅口,不可能吧?剛聽老大跟我說了這個戒指的來歷。那個永恒之戒不早已沒有能量了么?即使調查出什么,也不值當的要我們的性命。我看劉方行就是個大孝子,一直對自己老爹的死耿耿于懷,想查出真相找到戒指,告慰自己老爹的在天之靈。我們呢,既能掙錢,又能結了一個孝子的心結,何樂而不為呢?”
蘭筱本來期待地聽著萊利的話,但是越聽臉色越難看,聽到后面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似乎又要對萊利出手。
田齊見勢不對,趕忙拉了萊利一把。萊利看到蘭筱咬牙切齒的表情,識趣的閉上了嘴。
蘭筱做了幾次深呼吸,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怎么會喜歡上你這個傻得無可救藥的金毛?要不是剛教育過你一頓,我現在真想給你的腦袋開開竅!找到那枚永恒之戒?你怎么跟那些投機的探險隊一樣,做夢找到寶藏一夜暴富?這枚戒指很有可能在南國總管手中,就為了十萬源,直面南國的實際統治者,瘋了么?”
田齊打斷二人的談話,插嘴道:“蘭筱,我認為劉方行這個委托應該不是你說的那樣,讓我們找到那枚真正的永恒之戒。”
蘭筱眉毛挑了挑:“難道不是么,不為了那枚永恒之戒,誰會出這么高的價錢?”
田齊搖了搖頭說道:“從南國總管手中搶戒指,我想即使是東夏皇族也不一定有勇氣,更何況,他只不過跟皇族有些關系而已。可能他真的是想搞清楚自己父親的死因吧。而且,”田齊說到這指了指蘭筱戴在手上的戒指繼續說道,“如果想弄到那枚永恒之戒,明說就是了,何必給咱們送這么一個仿品呢?你們不覺得這個委托很奇怪嗎,他只說搞清楚這枚戒指的來歷,自然就知道這次委托的任務了。我一開始認為他是怕丟面子找的臺階,但是剛才肖老說了這枚戒指的樣式在帝都很常見,那他的來歷顯然是個仿品。你認為劉方行會頭腦發昏調查一個仿制的戒指嗎?”
蘭筱仔細打量著戴在纖纖玉手上的這枚戒指,也有些疑惑:“難道劉方行真的想調查這枚戒指么,這不是永恒之戒的仿品難道是真正的永恒之戒嗎,怎么可能?或者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也無法判斷這枚戒指的真假了?那到底這枚戒指發生了什么?”
一直從旁不語的肖燁此時插嘴道:“筱筱,別想這些了,小田說他也不打算接這個委托,到時候把這個戒指還給劉方行就是了。什么永恒之戒,南國總管,在這個小城接些委托,有的吃有的住就行了。這種牽扯太廣的東西,你們還是少碰為妙。”
蘭筱沖著肖燁撅了噘嘴說道:“爹,女兒這不也是好奇么,第二次希望戰爭的那段歷史,被現在的四國掩蓋的死死的,史書上的許多事情都說的含糊其辭,真讓人難受。”
肖燁撫摸著蘭筱的頭,寵溺的說道:“都怪我當初讓你讀了太多的歷史,歷史使人厚重,但也使人心思深沉,一個女孩子還是輕松開朗些才好。尤其二戰的歷史,總會牽扯到現在四國的隱秘,怎么會讓一般人了解呢?現在我還是交易員,還有些積蓄,而且你還有小田,萊利他們,總能生活下去。之后等我想辦法讓你接了這個交易員的位置,就可以了。這些歷史懸案就不要管它了。”
蘭筱看著老人關愛的眼神,只得點了點頭道:“好,一切聽爹的安排,既然不接這個委托,我們做些別的好了。現在咱們還接了什么委托?”最后這句是對田齊說的。
田齊看了眼肖燁苦笑道:“沒有了,所有的委托都被那個什么大區交易員完成了,現在我們完全靠之前的積蓄活著呢,要不也不會貿然來打擾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