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齊又問道:“既然你是城衛軍首領家的女婿,怎么還會被關到這種地方呢?我記得監獄應該歸屬城衛軍管理,怎么不給你安排個寬敞舒適的房間呢?還有你說的進來好多次又是什么情況呢?”
郝攸禮勾著田齊的肩膀道:“兄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一看你就沒成家吧。”
田齊又點了點頭道:“這和成家有什么關系呢?難道你是你老丈人還對你有意見,所以把你趕到這個地方的?那你老丈人有點過分,如此羞辱你?”
郝攸禮哈哈大笑道:“要不說你沒成家呢,不懂這男女之事。不礙我老丈人的事,是我媳婦干的。”
田齊有點摸不著頭腦道:“不對呀,你不是說你媳婦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么?怎么會把你攆到這個地方了?”
郝攸禮道:“別看我只談過這一個媳婦,但對這愛情,我琢磨的可明白著呢。女人啊,結婚之前愛你越深,結婚之后這事情越多,不是有那么句古話叫什么,愛之深責之切。”
田齊無語道:“那是形容父母對子女的,你這比方不恰當。”
“差不多差不多,那就打是親罵是愛。媳婦把我關這兒,她能消消氣,我也能清凈清凈。而且我發現在這兒還有一個好處呢!”郝攸禮神秘地說道。
田齊和這個九品貴族聊了這么長時間,心情好了許多,對自己即將發配的命運也看開了些,他問道:“關在這兒能有什么好處?”
郝攸禮朝著四周指了指道:“知道這是哪么?貴族監獄!這關的都是五十三區的貴族啊,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田齊茫然地搖頭道:“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貴族里邊人渣也不少?”
郝攸禮搖頭道:“這里邊的門道你懂得太少了。這些貴族都是因為犯了事或者內斗失敗進來的,除了極少數,早晚都會放出去的。出去了也還是貴族,說不準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我一個小小的九品貴族,在外邊這些人一個個眼睛高的很,只會向上看,沒人會搭理我的。不過在這監獄里可不一樣,大家都關在一起,總能混個臉熟。以后能不能往上爬爬不知道,但是別忘了我的本行可是個珠寶匠。現在我這郝氏珠寶的名頭在這監獄里小有名氣。有不少貴族在我這訂購珠寶呢。”
田齊看著郝攸禮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道:“有禮兄,你現在這幅嘴臉和剛才進門真是判若兩人。現在你活脫一個奸商。”
郝攸禮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道:“不行不行,平時和我關在一起的都是貴族,裝的時間長了,好久沒有聊得這么盡興了。我現在是個貴族。都忘了身份了。這怎么行?”
田齊道:“裝?難道你一直在假裝貴族,強迫搞這些禮儀,不累么?”
郝攸禮笑道:“那當然,我就是個珠寶匠,裝的像貴族才方便跟那些大人們溝通。哎,對了,你一個平民怎么能關到這來的。你到底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