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菲則蹲在地上,半抱住米曉如的腿,任憑她怎么掙扎,也不松開。
“舍舍,你就饒了我吧!”她假裝哀求道。
“有病吧,這些人。”何亦菲趴在扶手上,冷眼旁觀,卻是無語的搖搖頭,重新封了床簾繼續睡。
最終,這周開舍會的時候,米曉如頒了個“最佳女主角”給袁香君,把“最佳逃兵”給了許秀青,宿舍里狂笑不止,因笑聲大過魔性,驚擾了317的,只聽她們說,估計316又瘋了吧。
類似的事件發生了非常多次,導致后來,隔壁宿舍都免疫了,見怪不怪,每個人都說316的,一個個都是瘋子。
向依依想,人和人就是這么奇妙,氣場不同,磁場不同,家庭不同,秉性不同,共住一個屋檐下,相處4年,不得不說,還真是挺折磨人的,你需要不斷的觀察,不斷的試探,不斷的反省,不斷的磨合,才能換來一宿舍的和睦與安寧。
一切都步入正軌。大學生活如規如矩,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如往常,5人準時起床,分批刷牙洗臉,小小的5,6平米地,每天就像戰斗一樣。
“許秀青,你快一點,蹲廁所蹲了20分鐘了,你掉下去了嗎?”米曉如邊利索下床,邊用她那舍長般威嚴的聲音對著廁所吼道。
向依依也搞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喊許秀青的名字都要連名帶姓,米曉如說過,這樣叫顯得莊重,更能突出事情的嚴重性。
“好啦好啦,出來啦!”許秀青幽怨地回答。
“何亦菲,你洗好了沒?”袁香君探身去陽臺,見何亦菲一臉泡沫,手正不時打著圈圈,“快點,你真是大地主啊,兩個洗臉池都被你霸占了。”
“什么霸占,明明是你們自己不用的,好吧。我這就合理利用資源。”說著,邊往臉上沖水,邊閉眼,手往晾衣桿上,不停地搜索著毛巾,不過一秒,就握住毛巾一角,整條扯了下來。
“呀,功夫練得不錯。”袁香君站在陽臺,默默欣賞著何亦菲的絕活。
“死女人,站在一旁,也不知道過來幫幫忙。”何亦菲擦完臉,埋怨著,“你看,要我快點,還不是被你拖慢了。”
“快點吧你。”袁香君見她差不多好了,也不多做口舌之爭,端起牙杯,擠出牙膏,開始自己的干凈之旅。
向依依早已洗漱完畢,收拾妥當,坐在自己書桌旁,怡然自得地看著她們打鬧。她很少說話,她覺得自己普通話不標準,也不太會說,怕被人笑話,她不喜歡讓人家等,無論什么時候,她都是提前準備好,然后靜靜地等待大家。
“凱月,你怎么還不起?快遲到了。”袁香君洗完回來,瞧見陳凱月的床簾還閉得緊緊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
陳凱月每天都是最晚起,她看不慣我們這人仰馬翻的樣子,每次都是等我們這群大部隊消失在宿舍之后,才滑溜的從床上下來,隨便刷兩下牙,衣服隨手拿出一套,然后端莊的坐在書桌旁,描眉畫眼,因為本身就很白,連粉底都省了。明明別人10分鐘干的事兒,她2分鐘搞定,這就是她賴床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