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資方面,正常一篇稿子上千字,少說也有幾十塊。”凌遠見他不好意思開口問,也不介意,將薪資方面補充給他聽。
“那可以。”吳皓答應得很快,這份工作跟送貨,送水比起來,算是輕松的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挑剔。
“好,那這事就這樣定了。來,咱們碰一杯。”凌遠舉起杯中酒跟吳皓的,碰了一下,仰頭喝完。
吳皓不怎么會喝酒,上次按照慣例,請許秀青舍友吃飯的時候,就被她們灌倒了,還是許秀青扶著回去的。此時,面對凌遠的盛情,人家幫了大忙,于情于理,該主動回敬才對。他舉起杯,朝向依依和凌遠示意了一下,一口氣將杯中的液體灌入喉嚨。
向依依看著他,倒比以前還瘦了,看起來這幾天也不好過,本來還存著興師問罪的心,便作罷了。
吃完飯后,凌遠有事,沒法送向依依回去。
剛好她和吳皓宿舍的方向一致,便讓他去忙自己的事,自己和吳皓回去就行。
路上,吳皓幾次欲言又止,向依依用余光,知道他開口了,可是又咽回去了。
“你想問,她怎么樣了?”向依依知道他想問什么,直接開口說道。
“她,這幾天怎么樣了,還好嗎?”吳皓頓了一下,吞吞吐吐問道。
“你想聽什么答案?”
“。。。。。。。”
“好消息就是,一日三餐正常,該干嘛干嘛。”
“。。。。。。。”吳皓知道,她接下去還有話要說。
“壞消息就是,像一朵花一樣蔫了。不喜、不怒、不悲、不怨。”向依依停下來,看著他,語氣不善,“拜你所賜,好好的一個活潑開朗的人兒,這幾天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在宿舍里蒙頭大睡。”
“對不起。”吳皓好久才憋出這么一句話。
“這話,你應該對她說。”
“我知道,這對她來說,過分了一點。但是我別無他法。我很想給她一段美好的戀情,只是。。。。。。”
“你是說,你沒錢吧?”向依依打斷他的話,“我明白,在大學里,談朋友是一筆巨大的開銷。作為男人,你有你的尊嚴,但是作為男朋友,你并不了解女人。”
吳皓錯愕地看著她。
“在你眼里,許秀青是獨生子女,嬌生慣養,你怕你沒錢了,苦了她,你更不想讓她知道你的窘迫,你怕她瞧不起你。”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吳皓辯駁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當初最先招惹她的是你,現在說分手的也是你。”向依依加重了質問的語氣,這本是他們兩人的事,她不想過問,只不過,許秀青的樣子,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你憑著一腔熱血,說開始就開始,沒有給她思考的余地,現在呢,為了那可憐的一點尊嚴,對她棄之不顧。”
“我只是覺得,連我自己都朝不保夕,憑什么給她她想要的生活。”
“哼哼,”向依依輕笑了出來,“你把你自己想得太偉大了。別說我們現在還是學生,誰有能力擔保以后的生活?她不需要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