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生活的不快,生活的苦難,我們何不從容地生活,如溪水靜靜地流淌;淡定地生活,如花開花落的悠閑。
這一個月來,大家忙忙碌碌,為了課程奔波,為了四級苦讀,為了生計勞累,為了約會花心思,每個人像個陀螺般,轉來轉去,東奔西顧,總有做不完的事,搞得身心俱疲,哀鴻遍野。
對放松的向往,對自由的渴望,每個人都幻想著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來告慰受傷的心靈。
李建不負眾望,一手策劃了一場農家樂。之前他曾親口承諾要帶大家去他家游玩,苦于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揀日不如撞日,眼下正是絕佳的出行機會,他真摯誠懇地邀請大家一起去他家做客,體驗一場想象不到的生活。
一行人整裝待發,浩浩蕩蕩地朝車站奔去。因路途較遠,坐上車后,一路顛簸,緩緩前進,有的昏昏欲睡,有的竊竊私語,難掩興奮,有的東張西望,勘察路過的地方。
李建和米曉如坐一起,上次的開誠布公,讓他們更加心照不宣,默契十足。
顧及到米曉如會暈車,李建偶爾低下頭和她說著話,有時又抬起頭,指著遠處,向她介紹沿途的風景,時不時拿出準備的話梅或者小零食投入她嘴里,分散她的注意力。
米曉如一路被動地被他呵護著,倒沒出現什么不適的癥狀。
倒是袁香君暈的厲害,吐了好幾次。因這段時間熊華天天軟磨硬泡,上趕著讓她下樓打羽毛球球,鍛煉身體,而她最討厭打球,每次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赴約,可是次數多了,她不免覺得厭煩,她想要有一些自己的私人空間,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可為什么他非要逼她浪費時間,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熊華,不知他的腦回路都是怎么回事,愛一個人就得以對她好的名義來綁架她嗎?有一次,她偶然吃到用新鮮香蕉烤干的香蕉片,又香又脆,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它,每天總要吃上五六片,解解饞。
熊華知道她愛吃,天天一大包一大包的供應,源源不絕,美其名曰“你不是愛吃嗎?讓你一次性吃個夠。”
直到袁香君吃到吐,看到香蕉片就犯惡心,才罷休。當袁香君怪他摧毀了心中對香蕉片美好幻想時,他還振振有詞:“我這么愛你,凡是你喜歡的東西都無條件滿足你,你不應該感動嗎?”
袁香君突然覺得和他溝通有代溝,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人家說三歲一代溝,她和熊華整整差了4歲,他老成,她單純,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存在分歧。在這段感情上,她越來越力不從心,甚至一度覺得是累贅,搞不懂為何放著輕輕松松的單身生活不過,非得自作自受,找個人來氣自己。
這次旅行,她想要擺脫熊華那唐僧般的碎碎念和糾纏,想一個人清凈一下,好好考慮是否和他再繼續走下去,便沒有告知他。熊華早就從吳皓那里得知她們周末要去李建家,連同吳皓也要一起去。他滿心期待著袁香君能夠開口叫上他一起,可是遲遲沒有消息,臨出發之際,他知道她會暈車,不死心地試探性問道:“需要我一起去嗎?”他心里還抱有一絲幻想,想著是袁香君忘記通知他了。
可袁香君搖搖頭,堅決的說:“不用了,我哥會照顧我。”便頭也不回地上車了,留下熊華久久地站在那里,望著她的車漸行漸遠。他失神地盯著前方快要消失在拐角的那抹身影,始終不明白,到底出什么問題,如此小心翼翼地迎合她,換來的卻是這么冷漠的一句話,他哪里有做錯了嗎?
見袁香君吐得連酸水都出來了,周游在一旁貼心照顧著,端茶倒水,只是富家子弟哪里有照顧過人,幾次不得其法,慌亂之中略顯笨拙,他扶著她的背,問道:“你為什么不讓他跟來照顧你?”剛才他在車上目睹了兩人的別扭,不免擔心起來,只能靠說笑話哄她笑一笑,減輕她的痛苦。
袁香君含了一顆話梅在嘴里,酸得她的牙齒都打顫了,慢慢適應了一會兒,才悠悠說道:“這不是有你嗎?”她和熊華的問題,還是不要讓她哥知曉的好,她已經夠心煩了,好不容易擺脫了一個唐僧,可不要再來一個老公公,啰嗦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