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冷不熱回一句,打開包包,拿出那些支票:“還你。”
江赫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什么意思?”
以他貧瘠的常識,女人不要他錢,就是在跟他劃清關系!
而他絕不允許!
寧棠不知他所想,回道:“沒什么意思。本來就是你的。”
“我說了給你的。”
他臉色焦躁,很不耐煩,音量也抬高了:“你不是向我哭窮?說被騙錢了,哭得稀里嘩啦,讓我安慰你?”
寧棠:“……”
那糗事!
好好的,怎么還扯人黑歷史了?
等下——
她恍然大悟:“你不會以為我窮,才去玩賭的吧?”
“不是。”
他撇嘴,臉色臭臭的:“本來打場拳賽,就能解決的事,非要耗費我一個晚上。”
寧棠:“……”
倒是她誤會了?
他帶她出來,只是想弄點錢給她?
媽的!
突然好感動是怎么回事?
活這么久,還沒男人這樣為她搞錢!
不過,這個搞錢方式真心要不得啊!
遵紀守法好公民寧棠表示:“謝謝。但是,這個錢,我不能要。”
江赫皺眉:“為什么?”
寧棠委婉說:“我現在不窮了。”
江赫一語拆穿:“嫌是不義之財?”
寧棠:“……”
確實是不義之財啊!
當然,就算是有義之才,也不能要。
“我現在真不窮了。”
她說的是真話,作為江赫的妻子,出入都有保鏢、傭人服務,還真沒什么用錢的地方。
“刺啦——”
江赫把一張支票撕了。
寧棠震驚:“你干什么?”
江赫又拿一張支票,做出撕碎的動作:“要不要?”
寧棠果斷妥協:“要!要!要!”
媽的!
這敗家子!
撕一張就是百萬、千萬啊!
她忙搶回其余支票,小心翼翼放回了包包里。
江赫看她這樣,總算心情好了些:“你還沒回我,跟我鬧什么?”
寧棠不敢“鬧”了,如實說:“我不喜歡那場合。覺得那是違法的。”
江赫:“……”
這解釋,在他意料之內。
“呵。”
他扯唇,嗤笑:“果然是膽小鬼。”
膽小鬼猶豫了下,說教了:“你那樣,很危險。以后別做了。”
江赫還沒聽人說過這種話,覺得新鮮,就問:“那我做什么?”
車子漸漸停下來。
閑談間,他們到家了。
乘電梯間時,寧棠給出回答:“你想做什么?或者擅長什么?違法亂紀的不算。”
江赫覺得自己就是太無聊了,才會順著她的話去想了。
他擅長什么呢?
抽煙?
喝酒?
打架?
賭、博?
想著,想著,身子驟然一歪,直直倒了下去。
寧棠嚇了一跳,驚叫出聲:“江赫!”
電梯是可視的。
彼時,外面一輪紅日緩緩升起。
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