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炳搖頭:“沒有。少夫人做的很好。”
寧棠聽了,算是放松了些:“我做的怎么好了?”
“像少爺會說的話。”
“看來少夫人很了解少爺了。”
他垂眸微笑,點了頭,退出去了。
寧棠看他離開,也跟著出去了。
他們很默契地去了江小野的房間。
不過,韓炳沒進去,站在門口,倒是為她開了門。
寧棠才踏進去一只腳,江小野便迎了上來:“姐姐,快來看——”
她被他拉到了畫架前。
江小野又畫她了。
還是半裸不裸的景象。
畫里的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腰部系著一條鵝黃色的腰帶,連衣裙滑到了胸的的下邊,袒露出大片的風景。
日。
寧棠又羞又怒:“你怎么畫這種畫?”
“好看啊。”
他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笑意暖融融,眼神澄澈的很。
寧棠看得說不出話來。
好吧,藝術向來是大膽的。
但她不想成為裸模啊!
“不行。別畫了。”
她作勢要收他的畫。
江小野伸手阻攔:“不要。姐姐,好看的。真的。姐姐最好看了。”
任他說的再好聽,寧棠也不改變想法:“好看,你就要畫出來給別人看嗎?”
“不給。我會好好收藏的。就自己看。”
“……你看這個不好。”
寧棠硬著心說。
其實,她也不忍心毀了這幅畫。
一是畫的確實好,二是她閑來查過,江小野這三個字,在油畫界很有名氣,名下作品也很值錢。
當然,值錢是一回事,畫作流傳下去,若能成為名畫,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名垂千古。
就像《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想到這里,她意志就有些不堅定了:“這樣吧。你畫好,我來收藏,怎么樣?”
江小野沒有異議。
只要允許他繼續畫下去,就行。
但畫了一會,提了要求:“姐姐,你配合一下。”
寧棠不太懂:“怎么配合?”
江小野指揮:“裙子往下扯一下,露出胸口——”
寧棠:“……”
這小色胚是故意的吧?
她僵了臉,果斷拒絕:“不行。不扯。”
江小野急了:“姐姐,你說好當我模特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寧棠反駁:“我說的不是這種模特。”
江小野真急了,音量都抬高了:“可你這樣,我畫不出來。”
“那就不畫。”
她說是這么說,但覺得畫一半不畫挺可惜,就補上一句:“你之前的難受都忘了?”
江小野回想那畫面,紅著臉,悶悶道:“我寧愿難受。”
寧棠:“……”
這是為藝術犧牲?
她是不是太保守了?
影樓的藝術寫真都比這大尺度!
自我懷疑了一會,還是妥協了,按著畫中內容,扯下了連衣裙。
春光溢出來。
她壓下羞恥感,灼灼看著他:江小野目不斜視,眼神規矩,模樣專注,手上動作忙不停,確實是在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