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忙活了10天,陳征和蕭貴將平時附近趴活的體修散修找了個遍,終于湊齊了價廉物美的五個人。說是湊齊,其實就是打包雇了五兄弟。畢竟恰逢大比,想雇體修充當門面的小宗門多得是,有很多宗門甚至特意跨郡來安陸這里雇生面孔,再加上陳征他們給的價格也不高,能找到這五兄弟也是天大的運氣。
兔兒嶺,七星門。
月光下,五個光頭排排坐,一人手里拿著一只烤兔腿,嘴上都吃得油光閃閃。
“陳掌門,你放心,我們黑山五兄弟辦事,絕對靠譜。只要有酒有肉,打他20個煉氣士不在話下。”一個光頭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大咧咧地對陳征打著包票。
看著這伙黑大漢遒勁有力的肌肉,锃光瓦亮的光頭,陳征心里有了些底。人都說,變禿了,也變強了,誠不我欺,這肌肉,這線條,一拳下去誰受得了。
而且價格還公道。黑山五兄弟里,老大、老二、老三都是銅皮鐵骨境界,老四、老五是煉骨。因為是打包一起雇,五人也就收了3500兩,等于白送了一個煉骨境。
陳征起身,敬了剛剛說話的黑大漢一杯,恭維道:“黑山五俠遠近聞名啊,這次敝門能得五俠相助必能有所收獲。”
“哈哈哈哈,黑山五俠,好名字,陳掌門不愧是大宗后人,說話就是好聽。”黑山五兄弟里的老大,黑大拿起酒碗,與陳征碰了一杯,但因為力度有些大,稍稍碰撒了一些,碗里的酒有幾滴濺到了陳征酒盅里。
“啊,黑大我是粗人,手頭沒有輕重,陳掌門還請原諒,我再給您斟一杯。”黑大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怕因為這個惹陳征反感,趕忙拿起旁邊的一個新酒盞,又斟了一杯。
“不妨事,不妨事。”陳征看黑山兄弟這些人個個五大三粗,估摸著也都是豪氣的性格,怕真換了酒盞,反而覺得他這人小氣,心里產生疙瘩。既然雇了他們一起去大比,還是要合作無間得好。
想到此處,陳征沒有猶豫,擺擺手止住黑大,并不去接黑大遞來的新酒盅,而是將手里舊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
“陳掌門好酒量!”黑山兄弟的老二,黑二贊了一聲,拎著酒壺起身,給陳征又滿斟一盅,接著與他碰了個杯。
而黑大則拿著剛剛斟滿的新酒盅,找上蕭貴,將酒盅遞給他,與蕭貴碰起杯來。
就這樣陳征、蕭貴與黑山兄弟五人一一碰杯飲酒,賓主盡歡。
“五位道友,明日還要啟程去郡里大比,還請早些歇息,養精蓄銳。敝門已備下五間客房,還請隨我來。”蕭貴看酒過三巡,再喝下去恐要誤事,便示意散席休息。
“蕭執事說的是,那我們五個就先睡了,陳掌門也早點休息,明日一起出發去安陸。”黑大向陳征拱了拱手,便隨蕭貴返回客房。
“幾位道友,這里就是廂房,之后的大比就拜托了。”
蕭貴將鑰匙交給了五個黑大漢,道了別,便轉身想回院里,去收拾一下杯盤狼藉的宴會廳。唉,上任掌門身死,門中連弟子帶雜役跑得一個不剩,這些事還得少掌門和他親力親為,想到這事,蕭貴就鼻子發酸。堂堂一品宗門,居然落到這步田地,都怪七絕門這些叛徒。
黑山五兄弟并沒有進屋,只是在門口目送著蕭貴離去。
“大哥,這老頭挺壯實啊,喝了這么多迷魂散還能撐這么久。”最小的兄弟黑五斜靠著房門,看著蕭貴還在往院里走,有些疑惑。
“這可是新一代的迷魂散,他妙就妙在不到金丹期,任何修士都無法發覺。而且發作時間自由可控。”黑大邊說邊拿出一張符箓,隨口念了一段咒語,這符箓就無火自燃起來,片刻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