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余霜、落櫻還有封躍三人進入客棧房間時,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正坐在屋中,他望向門口三人。
男子的面相很是普通,一時間很難聯想到他是在修行界小有名聲的枯木道人之徒,也是唯一自荒的攻擊中生還的人。
他看到余霜一行人突然進入客房,表情固然顯得驚訝,但短短幾秒鐘后就轉變為柔和的笑容。
“請問有什么事嗎?”男子的年紀大約二十五歲上下,看起來比余霜更年輕一些,這多半是因為溫和笑容給人這樣的印象。
男子平靜得讓人覺得他和妖物之類的血腥世界完全絕緣,甚至令落櫻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根本走錯房間了。
“幾位是太一門的道友?”他說話的聲音也很溫和。
“我可不想做太一門那幾個老家伙的弟子。”孫宇剛剛開口,余霜已經快步走進房間,坐到他的面前。
“孫師兄,我叫落櫻,是呂顏師姐讓我們來的。”落櫻為了防止余霜說出什么失禮的話,趕緊上前補充。
“我是封躍,是太一門弟子。”
孫宇望向封躍,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你就是封躍……嗯,我聽過你的傳聞,聽說你是太一門百年不遇的天才少年,曾獨自在遠古妖物魔餮手中活命。”
“啊,呃,這個……”封躍不習慣別人坦率地贊美他,不由得吞吞吐吐了起來。然而……
“要是我也有像你這么優秀的天賦,也許就保護得了師父和幾位師兄了。”孫宇落寞的笑容讓少年少女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來,我一直拼命努力,可修為還是在一眾師兄弟中最差。師兄對我恩重如山,可最后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我面前。”他放低視線,眼神十分陰郁。
這時孫宇轉身面向尚未報上姓名的余霜說道:“我覺得你也很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余霜伸手去拿桌上的蘋果,也不擦,就這么直接啃了起來,接著他看了一眼孫宇,說道:“先博取同情再開始搭訕?這是籠絡人時常使用的手段呢。”
“師兄!”落櫻明知說了也是白說,仍以對孫宇過意不去的表情提醒余霜。
“不會,沒關系的。畢竟現在很多人都覺得我是一個貪生怕死獨自逃跑的小人罷了。”孫宇搖了搖頭,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然瞇了起來,“你該不會就是余霜?”
“看來你已經打聽過了嘛。”余霜輕笑了一下。
沒想到之前臉上始終掛著柔和笑容的孫宇卻以陰沉的表情瞪向余霜,只見孫宇眉頭深鎖,深呼吸好幾次,讓自己鎮定下來:“聽聞是你助太一門解決了魔餮一事,這消息如今早就傳遍東州了。”
“呵呵,還真是稀奇呢!”
余霜手上拿著蘋果,興味盎然地回望孫宇。他的態度讓孫宇有點不知所措。不只是他,落櫻和封躍兩人也不太懂余霜這么回答的意思。莫非對大叔(師兄)而言,被人謾罵才是家常便飯?兩人心中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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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常被人說起,其中蘊含的情緒有嘲笑、有輕蔑、有嫌惡、有嫉妒,只是……”余霜咬了一口蘋果,煞有深意似地看了孫宇一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怕我。”
“我為什么要怕你?”孫宇一怔,隨即反問。
“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余霜無視于孫宇的問題,單方面地問下去:“第一,拖著一條爛命獨活的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