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也對殺人一事供認不諱,官老爺當庭宣布,趙有司罪大惡極,半個月后絞刑示眾。
囚車來到城郊一處場地,不遠處就是亂葬崗,像找有司這種無親無故的犯人,死了之后也就隨便在亂葬崗挖處地埋了。
場地中央搭著一個簡易的刑臺,臺面離地高一丈左右。
這一日天氣陰沉,雖已是正午,可頭頂看不見一絲太陽,甚至四周隱約還有潮濕的霧氣。邢臺四周圍著幾十人,大多是受害者的親友或是同村的人,他們來此是為了等趙有司埋了之后,再挖出來曝尸,面對這種窮兇極惡的犯人,官府即便知曉他們的打算大多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刑務官領著被遮住眼睛的趙有司來到刑臺正中央,綁住他的雙腳,再把繩子掛到他脖子上。這時趙有司仍然沒有抗拒的跡象,周圍所有人沉默地看著他。
刑務官抬頭望了一眼,大致估摸了下時間,便揮手道:“行刑吧。”
邢臺正中央的一塊踏板被推開,趙有司的身體落入展開的洞里,繩索拉得筆直,他的身體因為窒息開始抽搐,十幾息后,趙有司抽搐的尸體停止了掙扎,這樣就處死了一名死刑犯。
一陣沉重的沉默氣氛來臨,不僅是四周的百姓,就是在場的官吏士卒心情也都有些難以描述,也許是趙有司死的……太過安靜了。
也許是他也知道自己罪無可恕,甩開腦海中不安的想法,一名督刑的官吏正準備宣布行刑結束,這時,場地里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在這樣的情景下,笑聲無比突兀,所有人瞪大眼睛尋找聲音的來源,無論士卒官吏還是在場百姓,每個人都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覦。
沒有人在笑,但笑聲卻像無中生有,始終不問斷。
不,只有一個地方他們尚未查看,只有一人他們仍未確認。
或許是所有人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視線自然而然集中到邢臺中央。
刑務官戰戰兢兢地走過去查看,他看到的是一具吊死的尸體,那是剛執行完死刑的死刑犯。他猶豫了一會兒,下定決心將手伸向套在趙有司頭上的頭套。笑聲仍然持續著,刑務官用力扯下頭套,緊接著笑聲立刻響徹這片區域。頭套下出現的,是因繩索深深陷入而歪向奇異角度的脖子,瞪大的雙眼空洞地瞪向空無一物之處,臉孔則因為脖子被勒住而泛紅。這是一具剛受完絞刑的尸體。
唯一有異樣的地方,就是死刑犯的氣管理應已扭往奇妙角度而破裂,卻仍發出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那是一種瘋狂。他在被判處死刑之后,首次表現出有人味的情緒起伏。
“哈哈,你們……哈哈……死過嗎?”趙有司以吊在繩索上的尸體狀態,不停發出瘋狂的笑聲。
青州城。
余霜一走進閣樓,就看到一道坐在客廳椅子上的背影。
“賭場關門了,要去青樓的話請下樓左轉。”余霜沖著他嚷嚷。
年輕修士只微微動了動眉毛,然后轉過身對著余霜作了個道揖,開口說道:“在下劉志偉,北郡錦繡府弟子,您應該是余霜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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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自稱劉志偉的男子,對余霜的言行絲毫不放在心上,又或者是刻意完全無視,很有禮貌點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