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用催眠術進入我的夢中?”
“這么說不太對,催眠狀態的特征之一,就是對外界的聲音會有反應。現在現實中的你在睡覺,卻也在跟我對答。我就是透過對答掌握住你的狀態,推理出可能是夢魔的人。然后我查出這個對你擺出一臉母親樣的女人就是夢魔。”夢魔瞪大眼睛,無話可答。
“我找出夢魔是誰就對你下了指令。打個比方,我讓現在出現在你眼前的“余霜”回房間去找你母親,然后說要讓鬧劇結束,盡量用會激怒她的挑釁態度跟言語。只要我這么跟你講了,你在催眠狀態下,自然而然會用意識幻化出這樣的場景。”
聽到這幾句話,落櫻的嘴角微微笑開:“我覺得不必特地說激怒她的話,只要是師兄要說的話,自然會是激怒人的話。”
“你的個性有點變差了啊,還是說這才是你的本性?總之我說的話,就是我透過心理療程掌握住概略的狀況之后,對催眠狀態的你所下的指示。怎么樣啊夢魔,我的確有方法干涉夢境吧?”余霜笑得十分囂張。
夢魔以懊惱的表情咬牙忍了一會兒,突然瘋了似地放聲大笑:“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樣?你成功干涉了夢?可是你又能做什么?告訴她你不是夢?啊哈哈哈哈哈哈,終究也只有這樣嘛。我可是每天晚上、每天晚上,片刻都不會從這女人身上離開。她敢小睡一下試試看,馬上又會陷入無法自拔的夢里。不管多少次都一樣。她再也不會有寧靜的睡眠。你知道人不睡覺會怎么樣嗎?會越來越害怕睡眠,最后終于發瘋。這丫頭可以撐多久?三天?十天?我沒見過有人類可以撐到一個月以上的。好了,你要怎么辦?只能對夢下指令,又能拿我怎么樣?”夢魔說得十分激動。
但余霜只是嫌麻煩地聳聳肩膀,“我什么都做不到,頂多只能找出你的真身是哪一個。”
一聽到這句話,夢魔的表情就笑得更加扭曲。“哈哈哈哈哈哈!沒錯,這就是你的極限。就算騙過我一次,你也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會改變,什么都無法解決。你這個只會靠一張嘴,一點力量都沒有的人類!”
“也對,在落櫻的夢里,什么都做不到,至少我是這樣。”余霜只回以古怪的笑容。
夢魔對他微妙的說法好奇起來,停止嘲笑,仔細看著余霜的臉,想猜出他的真意。
“師兄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就由我來對付你。”清冷的聲音夢魔身后響起。
夢魔趕緊轉身望向背后的落櫻,只見她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同體赤紅的長弓,長弓上散發出來的精純靈力讓夢魔陷入呆滯。
“既然能夠確信這是夢,你就已經自由了。”余霜笑著說道。
落櫻用力點頭回應余霜的話,用右手梳過頭發,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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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的箭搭上弓,瞄準了夢魔。
夢魔眼中充斥著恐懼,她望向落櫻,竭力克制聲音,以溫和中蘊含可憐的嗓音對她說:“等一下,落櫻,難道你要親手殺死母親嗎?我們十年沒見,你真的下得去手嗎?”
“我不想要這種夢。”落櫻神色越發冰冷,“母親她不會用這么惡心的口氣說話!不會像你這樣罵人!不會像你一樣笑得這么惡心!你侮辱了她,你做了最不該做的事!”
“等等!落櫻,住手!不……”
“嗡。”落櫻射出的箭如閃電般刺進了的夢魔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