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每年都會在鴨子河放海東青捕天鵝,而捕到的第一只天鵝,需要拿出來擺宴慶賀,由此,這道宴,也被稱之為“頭鵝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海東青關聯著遼國的國運,是其滅亡的導火索。
“房寬馴養了海東青”
劉長閣一臉森寒。
楊成重重點頭,難以置信地說道“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去都司衙門的后堂,便可以看到,那兩只海東青,確實是朵顏三衛奉上的,只是我不曾想過,這背后會存在某種交易。”
劉長閣坐了下來,沉思良久,道“除此之外,房寬并沒有任何逾越舉動,更找不出半點有負于朝廷的舉動,只憑著商人一句話,很難相信房寬會背著朝廷做這些事。”
楊成緊鎖眉頭,道“話雖如此,但房寬畢竟有了嫌疑,而且大寧之中能一次如此多食鹽的,除了都司衙門,也沒其他人了。”
劉長閣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不要忘了,遼王手中也可能擁有大量食鹽,他的貨,都司衙門未必能管得住。”
楊成沒有否認這一點,只不過眼下遼王那里并沒有發現什么破綻,而且寧王是見證人,如果真是他做的,也不會傻到安排人走那一條路,正好被安全局撞見。
反而是房寬這里,人贓俱獲,可謂是證據如山,不可不查。
“接下來,該怎么查”
楊成詢問道。
劉長閣經過長時間的思索,才說道“一個個挨個審問,若他們口供一致,那就交給房寬審訊,安全局旁聽”
開封,府衙。
郁新看著王翰的尸體,面色陰沉,對雄武成道“你身為指揮同知,竟將事情辦到如此地步,可真讓本閣失望一個小小的白蓮教徒,值得你親自動手連王翰都護不住,你又如何守護皇上,守護大明”
雄武成低著頭,緊握著拳頭,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沒錯,王翰的死,是自己失職所致。
“上請罪折子吧,本閣沒有資格處置安全局,那就交給皇上處置吧。依我看,安全局辦事,一點都配不上安全二字高巍,你去拿本閣旗牌與皇上旨意,調河南中護衛三千兵馬入城,搜捕白蓮教,同時接替安全局職責”
郁新憤然說道。
雄武成感覺臉很疼,這是直接被撤銷了護衛權,讓安全局的人無事可做,或就此回京師,這種懲罰,比挨打一頓還難受。
但自己確實對不起郁新,對不起安全局,先有保護老船工的護衛被人灌醉,走漏了消息,后面自己親自出手,竟沒有將保護王翰放在第一位,而是爭強好斗,被人鉆了孔子,害死了王翰。
“閣老,調動河南中護衛,是否需要通告周王”
高巍低聲問道。
郁新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河南中護衛也是朝廷經制之兵,本閣有旨意有調兵旗牌,為何還要通告周王誰敢不聽從調遣,按叛軍處置”
高巍頓時打了個哆嗦,看來王翰的死,白蓮教再現,徹底惹怒了郁新,接過旨意與旗牌,高巍帶人直奔河南中護衛軍營。
郁新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離開,對雄武成冷冷問道“王翰死前,可說了什么”
雄武成有些痛苦地看著王翰尸體,咬牙道“白蓮教徒那一箭太沉太重,一擊致命,他在臨死前,只說了一個字。”
郁新盯著雄武成,臉色凝重。
“古”
雄武成沉聲道。
郁新臉色凜然,問道“莫非是古今”
雄武成皺眉思索了下,搖頭道“我甚至無法判斷,他是說的古字,還是瀕死之前的氣息。”
郁新目光中閃現出決然之色,說道“不管是什么,既然王翰死了,那就調查周王府長史司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周王若有什么意見,讓他來找本閣”
長史瘋了,死了,周王總是要擔責任的,他是不是古今,也需要深入調查,只待在王府之外盯著,很難知道核心的問題。
郁新打定主意,要在這開封與周王對弈一次,賭上自己的官途,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