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木對一旁的護衛喊道。
護衛見買的里八剌是認真的,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便上前去擒抓哈爾古楚克鴻臺吉。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見事已至此,心頭怒火徹底釋放了出來,握著尖刀便奔向買的里八剌,喊道“昏庸無道,聽信奸佞,你不得好死”
“殺,殺了他”
買的里八剌連忙喊道
浩海達裕抽起一塊骨頭便甩了出去,正中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的太陽穴,哈爾古楚克鴻臺吉被這一擊打得有些發懵,還沒緩過勁來,便被護衛給抓了起來。
馬哈木上前奪走了哈爾古楚克鴻臺吉手中的尖刀,毫不猶豫地便刺入了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的心臟,低頭至哈爾古楚克鴻臺吉耳邊,低語道“這一刀是為月哲報仇,他是我的族人。”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瞪著眼,剛想說話,馬哈木握著的刀子猛地一攪,哈爾古楚克鴻臺吉便徹底失去了生機。
馬哈木松開手,任由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的尸體滑落摔倒,對買的里八剌道“大汗,謀逆之人已誅殺,臣請命徹查大臺吉營地,將其營地所屬一切,歸入大汗營下,由大汗分配各部落”
原本還有些悲傷的買的里八剌,聽聞馬哈木的話,頓時來了精神,便道“大臺吉意圖弒父謀反,現已被誅殺,其所轄營地自當歸朕暫管,太尉,還請你親自走一趟,將商鹽找出來,送到這里”
浩海達裕道“臣定不辱使命。”
走出營帳,浩海達裕看了看馬哈木,嘴角微微上揚,道“大臺吉已死,后面的事就容易了,走吧,我們去帶回大汗想要的”
馬哈木有些為難地問道“父親,難道說我們真的要交出所有商鹽”
浩海達裕呵呵笑了笑,道“孩子,一旦為父成為北元丞相,我將可以名正言順地統帥瓦剌各部落,雖然柯爾刻氏等部落未必臣服,但一些小的部落必會加入我們,用不了多久,綽羅斯便會成為瓦剌第一大族,與這些相比,鹽又算得了什么”
馬哈木聽聞此話,不由點頭,長鞭震空,疾馳而去。
妣吉正坐在帳中,伸手撫摸著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語道“大臺吉早點回來,早點回來,你的妣吉正在呼喚”
杯中的水陡然泛起了波紋,妣吉驚喜地起來,走出帳外,笑著迎接自己的大臺吉,只是當看清楚來人的模樣時,妣吉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浩海達裕高聲喊道“哈爾古楚克鴻臺吉意圖弒父篡位,為大汗誅殺,現營地中所有人,轉移牧場至山丘以北,劃歸大汗親治牧場。”
妣吉捂著嘴,癱坐在地上,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臺吉沒有謀反之心,他沒有,這一切都是浩海達裕父子的陰謀詭計
妣吉無聲地痛哭,卻無改于事實。
大臺吉的隨從返回營地時,帶來了他的尸體,妣吉看著死去的大臺吉,那一柄尖刀,猶插在心臟處,妣吉緊握著刀柄,咬牙拔了出來,哭喊道“你說過的,等你回來一起用飯,你騙我,你騙我”
浩海達裕看向哭泣的妣吉,對一旁的馬哈木說道“果是美人,就連哭泣也讓人憐愛,大汗若見了,怕是要丟了魂。”
馬哈木低聲道“我打聽過了,大汗多次看著妣吉的畫像發呆,若將她獻給大汗,父親想要丞相之位,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