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哈揮了揮手,讓妣吉退至一旁,起身走向額日和木,厲聲問道“你清楚你在說什么吧如此滑稽可笑的話,竟是你說出來的”
額日和木行禮道“作為下臣,當一心為丞相效命。只是丞相似乎忘記了,羊現在是我們除了馬匹之外,最大的財富”
一句話點醒。
哈什哈明白了額日和木的意思。
大明商人一再表示,三十斤羊毛一斤鹽,并將羊毛等同于鹽價,可購置百貨。
說白了,商人將羊毛作為了硬通貨,就如明朝以前用糧食當硬通貨一個道理。
只要剪了羊毛帶過去,那就能換東西。
羊毛出在羊身上,如果把羊給宰了,吃了,那羊毛也就只有一茬,等羊崽子長大又需要時間
“商人留下了話,明年說不定羊毛會價更高,若是三十斤羊毛可換來一斤半的鹽,而我們卻又拿不出來如此多羊毛,只能給商人大量的牛羊,甚至是戰馬去買鹽鐵等物,這對我們瓦剌而言,損失太大。”
額日和木揉碎了解釋著。
哈什哈聽明白了,羊毛是錢,吃一頭羊就是少一堆錢,吃不得,可下令禁止吃羊肉也是不合適的,大家就靠著牛羊肉活命了。
牛一次生一個牛犢,羊一次生兩個羊羔,光吃牛也跟不上啊
“不準屠宰與吃羊肉是不合適的,這樣吧,讓坤帖木兒傳令諸部,來年大明商人還會來,羊毛會更金貴,能少吃點羊,就少吃一些”
哈什哈拿定主意。
額日和木連連稱贊,道“是臣所慮不周,理應如此。”
在杭愛山的一處天然隘口南面,駐扎著密密麻麻的帳篷。
馬哈木沒有待在帳篷里,而是帶著折兀朵與幾個護衛,登上了隘口,呼啦啦的北風在隘口處顯得尤為強烈。
“族長,我們回去吧,這風太大。”
折兀朵喊道,可聲音又被大風吹散。
馬哈木站在隘口,遙看著北方的蒼茫大地,高聲喊道“我是馬哈木,綽羅斯的馬哈木”
凜冽的寒風刺痛了馬哈木的臉,可他依舊無所畏懼地看著遠方。
綽羅斯臣服了,隨著哈什哈的指揮西遷,原以為會獲得一處不錯的駐牧地,可不曾想到,哈什哈分給自己的竟是最差的地方
關隘寒風,冬日嚴寒難擋,就是來年,這里能夠放牧的地方也不多。
哈什哈對自己有顧慮,他雖不能對自己下手,但卻可以用這些陰招,削弱綽羅斯的實力。
走出隘口,馬哈木用清冷的目光看著折兀朵,下令道“準備冬獵”
“冬獵”
折兀朵驚訝地看著馬哈木。
這個時候已是極寒,如何能冬獵一不小心,可能會導致人員凍傷。
只是看著馬哈木那雙沒有情感的目光,折兀朵沒有說什么,而是領命而去,將族長的話傳至綽羅斯部落。
“沒有實力,只能被欺負。可我馬哈木,喜歡的是欺負人,不是被人欺負”
馬哈木下令了決心,務必讓綽羅斯變得更強大。
而通往強大的道路,從來都不是輕松的,而是伴隨著痛苦、折磨、流血,乃至死亡千軍踏雪長弓冷,
萬馬齊喑我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