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徹底傻眼了,叢佩兒都看呆了,拉下屬頂包,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寧妃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這就是朱允炆的另一面吧
姚善看向薛夏,皺眉問道“人是你打的”
薛夏苦著臉,總算是知道朱允炆怎么脫身了,這是準備金蟬脫殼,棄卒保帥啊,可憐的自己
“沒錯。”
薛夏否認不了,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我乃是蘇州知府姚善,你對抗官府,毆打官差,現將你羈押入獄,他日問審之后再作處置,來人啊,將他給我抓起來”
姚善陰沉著臉,竟然你承認了,那事情就好辦。
薛夏剛想動作,朱允炆起身道“你不入獄誰入獄,姚知府,我可是親眼看到他打人了,打得可兇了,那,那個還躺著的,就是他用板凳砸的”
胡廣財張著嘴,其他在場的幾位掌柜也都木然,不知道這位小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誰不知道這是你的家丁,哪里有家丁為你出頭,你反而出賣人家的
朱允炆深深看了看一眼薛夏,然后低聲快速說道“刑獄那一塊就交給你了。”
薛夏恍然,朱允炆這是一石二鳥,一是自己脫身,二是想辦法將自己送到知府的地牢里,然后調查下蘇州是不是存在冤獄。
薛夏不知道朱允炆一開始是不是計劃好了這一切,但僅僅從一個新米、陳米的問題,就撬動了蘇州糧行商人、府衙通判、知府,一眼看商,一眼看刑獄法司。
整個事件雖從小處起,卻似乎環環相扣,一切如謀局布置妥當。
這是何等的心智
朱允炆并不擔心薛夏的安危,最多是吃點苦頭,絕不會有性命之憂,相對于摸底蘇州的法治狀況,他吃點苦完全值得。
“我們走吧。”
朱允炆看向寧妃,寧妃含笑起身。
“不能讓他們走啊”
胡廣財悲戚地喊著,手指晃動著“打人的雖然是這個人,但指使打人的卻是他,不能放他走”
朱允炆看著胡廣財,呵呵笑了笑,道“你哪個眼睛看到我指使了他打人的時候,我點過頭嗎他打人的時候,問過我嗎沒有啊,既然沒有,為什么說是我指使”
“可你們是一伙的”
“有證據嗎”
“你們一起進來的,還說過話”
“這些掌柜的也是一起來的,莫不是他們也是一伙的說過話就是一伙,那姚知府也和我說過話,莫不是他也是同黨”
胡廣財徹底敗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朱允炆不屑地看了看胡廣財,想當初學校搞辯論的時候,自己都能詭辯三分,歪理三分,剩余四分是真理,就你,憑什么繞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