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爋醒來,伸出手摸索著,陡然之間坐了起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迷茫地喊道“沫兒”
頭有些痛。
朱有爋回憶著昨晚,是現實,還是夢見
赤腳下榻,朱有爋看到了桌案上疊好的紅衣,一旁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原諒我再次不告而別。
朱有爋一把抓起紅衣,沖出屋外,喊道“沫兒”
都司衙門。
鄭大成端坐著,看著湯弼,毫不客氣地說道“三千人,都司衙門借還是不借”
湯弼端著茶碗,有些不情愿地說道“鄭千戶,白蓮沫兒已然被抓,眼下只是待宰羔羊,為一羔羊,何必動用千人之眾難道你認為檻送京師途中還會有意外不成”
鄭大成肅然道“白蓮沫兒身手不凡,無緣無故,自入甕中,束手就擒,實在是匪夷所思。至于她是否留有后手,誰都無法預料。況且白蓮教徒余孽未清,萬一途中劫囚”
湯弼反問道“既如此擔心,何不等先送文書至京師,待京師安全局總部派人來提。”
鄭大成冷眼看著湯弼,這是自己的功勞,怎么可能送給別人
湯弼也了解鄭大成的心思,只不過此人不善揣測人心,既如此,只能明說了“三千人護送,沒有問題。但需要在文書中,給都司記上一筆。”
鄭大成想了想,并沒有拒絕,而是坦然接受“若無都司出力,軍士配合,此番行動也不可能如此順利。鄭某是一粗人,不妨就由湯都司代筆如何”
湯弼連連點頭,笑著問道“三千人會不會少了點”
鄭大成無語
就在湯弼寫完文書,交給鄭大成核查的時候,劉義匆匆來報“周王求見。”
“不見”
湯弼干脆利索地拒絕了。
朱有爋只要不是聾子,一定會聽聞到昨晚上的動靜,在這種情況下,猜想白蓮沫兒的去處,也不過就是安全局或都司衙門。
鄭大成加印,封起文書,對湯弼道“那就麻煩都司了,另外,還請囑托護送將士,絕不可靠近白蓮沫兒的馬車,一應照料由安全局負責。”
湯弼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軍士調動需要時間,鄭大成走出都司衙門,看著門外哀求的朱有爋,沒有說什么就要離開。
朱有爋連忙上前攔住,道“你就是鄭大成,安全局千戶吧不要否認,在這個時候能讓劉義送行,除了湯弼也只有你了。”
“如何”
鄭大成沒有否認,只是冷冷看著朱有爋。
朱有爋咬牙道“把沫兒還給我”
鄭大成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不屑地說“我看你是瘋了,白蓮沫兒在青州殺了那么多大明軍士,又是白蓮教圣女,她早就沒了活路。朱有爋,你現在是周王,自己可以丟人,但不能丟了周王爵位的臉我希望你自重”
“去你丫的周王我不稀罕我只要沫兒,還給我”
朱有爋從袖子里抽出短劍,砥在鄭大成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