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祖義,都是他出的鬼主意
再見到此人,非要殺了他不可
服部神木潛游著,實在是憋不住氣息了,便出來換一口氣,來不及辨方向,就趕忙潛入海中。來回幾次,每一次箭都會飛過,讓服部神木很是提心吊膽。
在碼頭上的指揮史劉諄、千戶趙春看著服部神木一次次逃過致命的長箭,不由嘴角抖動著,劉諄看向鄭準,問了出來“他到底是想干嘛”
鄭準聳了聳肩“不知。”
趙春看著鄭準又射出一箭,看了看海面,嘀咕道“他該不會是迷了方向吧”
鄭準哪里管這么多,看著越來越近,最后又回到碼頭附近的服部神木,弓已滿月。
服部神木冒出海面,剛吸了一口氣,就看到了幾步開外的鄭準,長大了嘴巴,喊了句“你為何會在這里”
嗡
弓弦松,強大的動能灌輸在箭桿之上,箭桿如閃電般飛出,鋒芒的箭矢直刺入服部神木的眼睛,洞至大腦
鄭準看著死去的服部神木,很是痛苦,自己的諸多兄弟竟然死在了一個連方向都分不清楚的倭人手中
“抓俘虜吧。”
趙春看著被水師擊潰,向岸邊游過來的倭人,對鄭準、劉諄說。
鄭準一拉長弓,箭再飛出,干凈利索地結果了一名倭人,厲聲喊道“這里沒有俘虜拿箭來上岸一個給老子殺一個”
劉諄緊鎖眉頭,看著不斷拉弓搭箭的鄭準說“你應該知道,朝廷很需要俘虜,許多礦嚴重缺乏礦工,俘虜是最好用的,一個俘虜可比一個腦袋貴得多”
鄭準再次射出一箭,大罵道“去你娘的,老子不管貴賤,老子只要他們償命”
“鄭千戶,是不是應該尊重下指揮史”
趙春不樂意了。
鄭準猛地將箭對準趙春,眼神通紅。
劉諄抬手,將趙春護在身后,嚴厲地說“鄭準,你是不是太放肆了竟然敢拿弓箭對準自己人”
鄭準咬牙喊道“對準自己人你來告訴我,陽江船廠被襲,你們廣海衛的人怎么就這么巧來了還帶了虎蹲炮,你們憑什么更早知道消息,為何我的兄弟們沒有消息眼下船廠被焚,匠人被抓,我的兄弟也死了二百多你告訴我,你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在敵人來的時候”
劉諄看著眼前的箭,看著眼前近乎發狂的鄭準,開口道“三個時辰之前,廣海衛收到安全局提醒,說大量不明船只出現在陽江附近海域,似有襲擊陽江船廠的跡象。我不敢怠慢,沒有等都司批文到來,冒著違反軍令,賭上自己的命,便帶主力奔走一百余里,你現在質疑我”
鄭準深吸變得急促起來,喊道“安全局他們找你們廣海衛,為何不找我們三個時辰,你們,他們,就不能快馬通報陽江嗎”
劉諄看著鄭準,目光中透著悲傷,說“因為安全局狠清楚,只有廣海衛能救陽江船廠這附近沒有更強的力量了,不是嗎你說我沒有派人通知陽江,你如何知我沒有派人我派了三批,六人六騎你想著知道他們在哪里嗎我可以告訴你,戰馬全都被殺,他們也失蹤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鄭準心頭一震,移開長弓,射了出去,沒有看死去的倭人,只垂下手低聲說“抱歉,我失態了。”
劉諄吸了一口氣,眨了眨想要落淚的眼,說“這一次陳祖義與倭人勾結,趁著陽江換防與海霧升起時突然進攻,很顯然是知道了換防的時間,一定有人泄了密,海賊是不可能如此精準,如此巧合地進攻陽江船廠的,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