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寶笑呵呵地答應下來,然后找人去給方天畫傳信。
朱權收到消息后,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并約定日出東海時交易,得到方天畫消息的陳祖義暗笑兩聲,轉身進入船艙休息。
為了這次偷襲,陳祖義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連日來警惕,緊張,擔憂,如今終于大獲成功,得勝而歸,放松之下滿是疲憊。
陳士良也很累,在預留了一些人警戒后,便鉆入船艙里呼呼大睡起來,那些劃船的海賊更是累癱,倒在哪里睡在哪里。
被抓的船匠被綁在船艙中,莊正德、于茂彥安撫著船匠的情緒,卻也面臨著不定的命運。
陳大寶提著一壇酒下了船艙,借著昏暗的蠟光,目光掃視著一群畏懼的船匠,抽出了腰刀,威脅道“搶你們來,只是想讓你們幫著我們造船,老老實實聽話,就有飯吃,不聽話,就餓著。”
莊正德掙扎著繩子,喊道“餓死我也不吃海賊的飯,不用你們假惺惺,我們是大明的船匠,不是海賊的船匠”
陳大寶走近了看著莊正德,伸出手拍打著莊正德的臉,笑道“我記得你,從山坡上一路滾下去,怎么沒摔死你,骨頭這么硬,干嘛不拿塊石頭砸死自己,反而當了俘虜”
莊正德呸了一口唾沫,咬牙道“我不死,是因為要看著你們先死”
陳大寶臉頰上的肉抖動了下,太袖子擦了擦臉,抬手就是一巴掌“是俘虜,就老實聽話,小心爺宰了你”
莊正德剛想大罵,又挨了一腳。一旁的于茂彥喊道“你要打打我好了,我骨頭更硬”
陳大寶上去就給了于茂彥一腳,然后舉起拳頭就打了過去“老子就看不起有骨頭的,早晚把你打得求饒”
“住手”
陳三才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呵住了陳大寶,看著鼻青臉腫的莊正德、于茂彥,皺了皺眉頭,對陳大寶說“打死了就沒辦法用了。”
陳大寶還不解氣,又給了于茂彥一腳,說“他奶奶的,這群人就是欠揍。三才哥,你別攔我。”
陳三才拉著陳大寶出了船艙,到了甲板上,才笑道“這次你又立了功,明日咱們就回去,到時候哥哥給你找個女人,我們要安穩兩年了。”
陳大寶搖頭“安穩女人我還是喜歡大海,這多自由,多舒坦。三才哥,你說倭人都沒跑出來,倭人頭領足腳什么的,會不會生氣”
陳三才糾正道“什么足腳,是足利義滿放心吧,大當家的自有安排。怎么,你想跟他們打一架”
陳大寶嘿嘿笑了笑,抬手摸著后腦勺“哪里,我只是見服部神木的倭刀很鋒利,想著搶一把過來。”
陳三才看著透著點傻氣的陳大寶,嘴角帶著笑意“放心吧,以后會有機會的,你先去船艙里休息會,四更天要辦事。”
陳大寶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客套了兩句便走了。
陳三才雙手支撐在船舷上,對悄然走過來的陸刀疤說“放心吧,陳大寶并不認識那些船匠,剛剛差點把兩個人打死。我說刀疤,自從陳氏兄弟來了之后,你這疑神疑鬼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陸刀疤搖了搖頭,說“我總感覺這兄弟兩個不對勁。”
陳三才哀嘆一聲“不就是因為陳二寶分寶貝的時候,扣下了一些我們的孝敬陳士良去了他也就這點阿諛奉承的手段,沒什么壞心思,再說了,這半年多以來,他們兩兄弟可是出了不少主意,也殺過不少人,咱們吞掉了如此多海賊,此番又奇襲得逞,都有他們的功勞,你就莫要再懷疑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