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驥因為后背挨了一刀,這幾天只能趴在床上養傷,眼見有人來了,鬼知道會不會再有人過來砍兩刀,郭驥想要起身保護傅安。
傅安連忙安撫郭驥,轉身看向門口,只見一年輕人站在那里,直盯盯地看著自己,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傅安的手有些顫抖,雙眼看著走來的年輕人。
自己不認識這張臉,真的不認識,但傅安可以感覺的到,他與自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似乎是,血液的共鳴
“父親,孩兒傅霖,給父親請安了”
傅霖噗通跪了下來,兩眼通紅,眼淚直往下掉。
傅安心頭一顫,俯身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傅霖,一把抓住,仔細端詳著,嘴角哆嗦,想要說話,可開口幾次,都沒吐出一個字來。
終于,傅安哽咽“你,你真的是霖兒”
傅霖拿出一枚玉佩,對傅安道“父親,你還記得嗎這是你出使帖木兒帝國時留給母親的信物。在你離開的前一天,你還帶我去買了十串冰糖葫蘆,還叮囑我,若是想父親想的苦,就吃一串”
傅安淚眼婆娑,拉起傅霖,看著這個個子比自己都高的孩子,傅安有些恍然“爹離開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啊,一轉眼,你就這么大了”
傅霖痛苦不已“父親,你走了九年啊九年我們一直都在等你回家,現在,我來接你了”
傅安抬起袖子,給傅霖擦了擦眼淚,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為何會來這里,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帖木兒的營地,這周圍有十五萬的大軍你知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孩子,你不應該來啊”
傅霖哽咽道“父親,這里危險,所以我必須帶你回家母親等你等得頭都白了。”
“你母親怎么樣,身體可還好”
傅安很是想念。
傅霖猶豫了下,終還是說“母親讓我轉給父親一句話。”
“什么話”
“母親說,你若不回家,我不敢死,怕黑。”
傅安渾身一顫,這個守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竟用這種方式表達對自己的愛意與在乎九年來,她到底是如何養大孩子的,又如何照顧好自己的
“你們若是不介意,我能不能先進來”
王全臻站在門口,動容不已。
傅安看向王全臻,一眼就認了出來“王兄,是你你怎么來了”
王全臻走向傅安,兩人重重抱在一起,旋即分開,彼此看著,王全臻淚中帶笑“我現在可是大明副使,當初沒有跟著你一起去西域,是我的遺憾。現在,我與傅霖來接你回家,是為了彌補這個遺憾,可不是來看你的。”
“哈哈,還是老樣子。”
傅安看著嘴硬的王全臻,大笑起來。
“我說王全臻,你丫的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郭驥很是不滿,怎么說自己才是受傷最深的一個。
“郭兄”
王全臻看去,哎呀,這里還活著一位,熟人,熟人啊,張口就來“郭兄啊,我來之前,劉寡婦可是說起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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