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吳山樵丟不得這個臉
“我要走了,可能會回不來。但我給你們留下了足夠的家財,縱我死在外面,你們也能活下去。”
吳山樵給妻兒留下話,帶上兩本醫書,一個藥箱就離開了醫館。
蒼生痛苦掙扎,醫者應力行救治
這一腳踏出,是無畏,是堅定,是信念。
郁新布置完畢,返回太平港,見回來的王昌、劉素等人面露失望之色,正在安慰,就看到了岸邊提著藥箱的大夫,對王昌等人說“你們看,那是誰”
王昌等人轉頭看去,見吳山樵來了,頓時驚喜不已,連忙下船請來。
郁新聽聞吳山樵愿為朝廷效力,控制鼠疫,又是吳夲之后,不由稱贊“吳大夫有保生大帝之風,是福建百姓之福。”
吳山樵知這是福建巡撫,一人控三司,是奉旨而來,開口道“郁巡撫,草民雖只是一介大夫,不入流的雜人,可仔細想想,有些話若不吐出來,恐是愧對良知,日夜難眠。”
郁新安排其落座“雜人不,現如今醫者身份可不是往日雜人,國子監將其作為重要課業,多少監生都選擇了修習醫學,而他們未來是要進入朝廷為官的,能說他們是雜人嗎不合適。吳大夫想要說什么,不妨直言,無需在乎身份。”
吳山樵凝重地說“福建布政使司王仲和把持太平港、泉州港,尋求巨利,又以朝廷之名奴役百姓開山、開礦,說是給開工錢,但真正給的時候,卻種種刁難,百姓若拒絕,還會被強制征調,說是服徭役,無數百姓深受其害。”
“王仲和更是任人唯親,爪牙遍布,掌控福建,就連福建都指揮史王蔡也和其結成親家,明里暗里幫其處理了不少事,包括兩個知縣之死”
郁新聽著吳山樵的話,心頭很是震驚,福建的問題恐怕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稍有不慎,恐怕要出大變故。
“吳大夫,你所言可有證據”
郁新皺眉。
像布政使、都指揮史,這都是朝廷重臣,地方大員,沒有證據想要動他們,根本無法給天下一個交代。
吳山樵不了證據,苦澀不已“我只是一個醫生,知曉這些還是因為走于民間多,聽過百姓的哭訴,見過殘廢或被毆打至死的百姓,也曾親耳聽到過官場的黑暗交易”
郁新深深吐了一口氣,臉色陰沉不已,側身看向安全局千戶郭綱“福建安全局還可信不可信”
郭綱凝眸,郁新的意思是,布政使司爛了,都指揮史司爛了,安全局都沒有上奏,是不是也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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