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見威脅沒有用,好話沒有用,就拿出了一疊錢鈔,交給金九“我們需要盡快趕往建安,處置疫災事務,還需通融則個。”
金九摸了摸厚厚一疊錢鈔,順手塞入懷中“通融不了。”
郭青憤怒了,你他娘的通融不了,竟然敢收我的錢
金九看著郭青,理直氣壯,通融不了為啥就不能收你的錢,這是你遞過來的,又不是我搶的。
齊東看了看金九等人,只有二十余人,如果硬闖的話,他們是攔不住的,畢竟三人背后還隱藏著一些軍士,可問題是,一旦動手打了他們,勢必會給郁新留下把柄,到時郁新發難,無法解釋清楚。
王仲和沉思良久,決斷換一條路。
可當王仲和帶人趕到紅源時,卻發現這里的巡查軍士也被替換,雖然還是福建都司的人,但為首之人已不再是王忠和的人。
而王仲和經營福建多年,重點籠絡千戶及千戶以上的武將,對于百戶,大頭兵,給的好處并不多,當郁新直接將大頭兵提拔為百戶,命其配合朝廷辦事,事后以軍功來論封賞時,他們就徹底倒戈了。
而那些猶豫的,不忠誠的,遲疑的,則被直接控制起來。
王仲和徹底慌了,自己這些人被堵在了建寧府外的延平府
建寧府雖然不是王仲和的老巢,但卻是福建行都司的總部所在,手中有一批衛所與軍士,是王仲和在福州之外勢力最大的府。
哪怕是跑到天明,王仲和等人也沒有進入到建寧府。
王仲和知道,郁新已經開始在動手了,只不過他的手段是悄然無聲的
都指揮史齊東見眼前情況,對沉默的王仲和說“眼下有三條路可以走,其一,沖過巡查關卡,直入建安。”
王仲和搖頭“不可,一旦我們動手,就意味著違背郁新禁令,直接與朝廷對著干,如此一來,就沒有任何轉圜余地。”
齊東皺眉“這若不行的話,那就其二,返回福州,坐鎮大本營控制局勢。”
王仲和瞇著眼看著齊東“郁新在福州停留過幾日,那里的消息也中斷了,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指揮史司里面到底有多少變故,多少人被控制,我們尚未收到具體情報,有沒有人出賣我們,郁新掌握了什么證據,我們也不知道,此時的福州三衛,到底是歸我們所管,還是歸郁新所管,已很難說清。”
齊東不相信“福州三衛豈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莫要說幾日,就是給郁新三個月,也別想拿走福州三衛,那里的將士,多少人蒙你恩澤,只要你回去振臂一呼,必有無數人響應跟隨。”
王仲和哀嘆兩聲,尋常時期軍士的擁護與支持,在非常時期未必靠得住,郁新畢竟是朝廷巡撫,手握天子圣旨而來,又有水師、安全局等協助,雖然未必能短時間內清洗福州三衛,但處理掉一些帶頭之人,威懾眾軍士還是可能的。
齊東一跺腳“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第三條路,留在延平等死吧”
郭青也有些著急,連忙勸說王仲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若是一直困在延平,我們根本就無法施展出來動作要么去建安,要么去福州,不能再猶豫了。”
王仲和思慮良久,終決定,陰狠地說“去建安,只有在建安起了勢,我們才能回到福州奪回主動權。安排軍士,偽裝為盜匪,將攔路的軍士給我做掉”
殺人,對王仲和來說并不算什么。
南平,建江邊。
李堅操練著軍士,隨時準備投入到戡平福建的戰斗之中,可李堅如何都想不到,朱允炆的旨意竟不是讓自己配合郁新整頓福建,而是撤出建江,直接進入東南海域,整頓水師,準備進取小琉球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