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使倒了一杯酒“如此說來,水師那里已經可以不考慮季節,隨時可以南下北上了。這對于我們的大業來說,確實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毛瑞承認。
以前還需要等季風,秋冬天順風南下,春夏順風北上,去早了,去晚了,都不省事。可現在,大明水師說走就能走,什么春夏秋冬,什么東西南北風,都不在其考慮之中,這對于大海之中的力量來說,實在是危險。
周密使再次開口“貴州宋阿襖為何沒了消息你去西南散播消息,竟沒有擾亂西南,那些土司為何會變得如此老實”
毛瑞哀嘆一聲“這些年來,土司是越來越不好說服了,尤其是朝廷征安南之后,張輔落了一個人屠的名聲,偏偏他不回京師,就待在了廣西。有這個瘟神在,廣西亂不了啊。至于云南,八百大甸鬧事的時候,許多土司都在看明軍的笑話,可誰知道沐晟長驅直入,沒幾日就干掉了八百大甸,現在誰敢招惹沐晟”
周密使的酒杯有些晃動,酒水灑了出來。
張輔
這個家伙遲遲不離開廣西,成了西南的定海神針。
還有沐晟,這個家伙本事不大,但很好使用火器,這倒是繼承了他爹沐英的做派。
毛瑞悲愁“廣西、云南的土司不敢動彈,就貴州一地的土司,他們也沒膽量起事,那宋阿襖也是個無能女流,強硬了一段時間之后,見斗不過朝廷,竟是投降了。后來聽說,若是宋阿襖再不投降,其他土司就會先滅了她。”
“為何”
周密使很是疑惑,土司怎么可能會幫著大明辦事
毛瑞舉起酒杯,小心地敬了下“還能為何,一旦貴州亂了,第一個進入貴州的是張輔,第二個就是沐晟,第三個很可能是朱棣,他們誰愿意面對這三個人,土司不土也不傻”
周密使嘆息一聲“如此說來,擾亂西南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毛瑞重重點頭“我游說許久,縱觀西南,即便是能起一二事,也無法影響大局。我們要真正挑動西南,必須讓張輔、沐晟消失才行。”
周密使沒有說話。
讓張輔消失可不容易,他是帶兵的,人在衛所,身邊有軍士保護。沐晟更難纏,沐氏家族已經在云南扎根了,不好動他。
“烏斯藏那里可有消息了”
周密使轉了話題。
毛瑞搖頭“目前還沒有收到消息,但朝廷已經派了官員前往烏斯藏,相信明年春應該有消息傳來。”
周密使再次飲下一杯酒,有些悲憤地說“如此說來,我們現在是處處被動。毛瑞,你是個聰明人,找出一個辦法來,讓事態變得復雜,讓寶座之上的人變得瘋狂。”
毛瑞想起自己被殺的父親,咬牙切齒地說“那就請周密使告訴古大人,血債還需血來償我們不好對宮墻里面的那位動手,但不要忘記了,他的兒子可不在京師,而是在北平。只要殺了朱文奎,北平營造新都將戛然而止,無數投入將白白浪費,北平會成為第二個中都,朱允炆也將成為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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