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冷厲地說。
朱文奎彎腰,看了看粗大的楠木,又起身看向那群瑟瑟發抖,跪地求饒的匠人們,對沈宸說“不過是一場意外,何必如此大動靜,依我看,就這樣算了吧,匠人也有受傷的,還有兩個匠人被砸死了,我們應該安撫他們,而不是再去傷害他們。父皇曾說過,要寬仁以得民心。”
沈宸咧嘴,人家都殺到你門前了,拿出刀子要你的命了,你還寬仁,寬仁個頭啊
姚廣孝也不認可朱文奎的寬仁“殿下,這里恐怕有蹊蹺,你想想,這繩子”
“姚師父”
朱文奎打斷了姚廣孝,嚴肅地說“我說,就這樣算了”
姚廣孝看著堅定的朱文奎,一時之間似乎看到了朱允炆的影子,他小小的身體里,似乎透著一股子堅強與氣魄。
“遵殿下命。”
姚廣孝揮了揮手,示意軍士后退。
沈宸不愿意就此放過這些人,剛想說話,卻被朱文奎一手抓住“沈叔,我想回去了,你護衛我們吧。”
“殿下”
沈宸有些不甘心。
朱文奎依舊堅持,只好咬牙答應。
對跪地求饒的匠人,朱文奎安撫道“沒事了,救治受傷之人,撫恤不幸之人,其他人都回去好好休息吧,他日使用這龍門吊時,還需仔細檢查。”
眾匠人連忙跪謝,太子仁慈,愛護匠人之名從此處傳開。
沈宸陰冷著臉色護送朱文奎返回住所,隨后安排軍士嚴加照管,轉身便離開了。
朱文奎站在窗戶后面,看著沈宸的背影,對數落自己的韓夏雨說“好了,再說我耳朵可要長繭子了。”
韓夏雨跺了跺腳“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幸是我們站得稍遠,若是近一點,豈不是”
朱文奎看著擔憂與后怕的韓夏雨,笑著問“那你當時為什么跑我身前”
“我,我只是腿麻了。”
韓夏雨不承認。
朱文奎翻白眼,腿麻了的人還能如此麻利
韓夏雨哼道“你不應該寬仁,你父皇該殺人的時候,也沒眨眼過。”
朱文奎坐了椅子上,搖晃了下雙腿“寬仁是給匠人看的,給天下人看的。我只是不讓沈叔和姚師父他們當著我的面抓人,僅此而已。”
“什么意思”
韓夏雨有些不解。
朱文奎帶著幾分狡黠說“從突然增加的護衛數量,到沈叔跟著進入課堂,都可以看出來有人很可能對我們不利。但他們沒告訴我們,估計是怕我們擔憂。今日楠木滾來,方向出奇的精準,直對著我們,顯然是一種預謀的刺殺,偵察兵不會放棄調查,姚師父也不會放棄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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