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以巡視為由,帶兩艘船前往湖泊。
謝貴沒有起疑,只安排人注意警戒。
碧波微漾,畫舫中傳出幽怨的琵琶聲,似是一個心事重重的女子,在傾訴滿腹心事,愁腸昨日。
“指揮史巡視盤查,船上之人稍安勿躁。”
周捷高喊一聲。
琵琶聲消,一個俏麗溫柔的女子探出頭,一雙秋水眸透著幽怨的情結,紅唇微啟,皓齒淺露,如血的紅衣與潔白的嬌容形成鮮明的對比。
紀綱吞咽了口水,暗自心動好美的女子。
登船。
紀綱只帶了兩個心腹手下,這兩人與周捷一樣,都是亡命之徒,身上背著命案,若不是自己收留庇護,早就被抓了。
留下手下站船頭、船尾盤查,而自己則走入畫舫之中。
典雅之風,香氣浮動。
畫舫之中,并非只有白姑娘一位女子,還有一個端坐在桌案后面的男人,只不過此人臉上罩著半個面具。
“我還以為此會只有我與白姑娘兩人。”
紀綱手按腰刀,大踏步走了過去。
白姑娘輕盈莞爾,身體微微欠了下“紀大人親來,自然不是我一個圣女可以接待的,這位是我們的楊天王。”
紀綱并不知道楊五山,但知曉天王是白蓮教的重要人物。若是抓住此人,將他送給朱允炆,何愁不平步青云
楊五山凝眸看著紀綱,平和地笑了笑,起身從桌案后走了出來“紀榜眼,久仰大名。”
紀綱瞥了一眼白姑娘,然后對楊五山說“時間有限,你們要說什么,就直說吧。我若離開的久了,很容易引人起疑。”
楊五山請紀綱落座,白姑娘款茶,然后便走在紀綱不舍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看紀綱如此,楊五山嘴角不由微動“紀榜眼,此番尋你,是想送你一份大前程。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你在朝廷享受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在民間掌握白蓮教,領陰兵無數。你我聯手,鏟除所有阻礙我們奪權的敵人。”
紀綱不成想楊天王竟是如此大的野心,皺了皺眉頭“白蓮教,陰兵你到底是誰”
楊五山拿出了令牌,擱在桌上。
“古今”
紀綱拿著令牌,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難以置信地看著楊五山“你就是朝廷苦苦尋找的古今,陰兵之主”
楊五山呵呵笑了笑,說“呵呵,我還不夠資格稱古今。你還是稱我為天王為好。倒是你,竟然知曉古今,讓我有些意外。”
紀綱并非是安全局中人,也不是內閣中人,按理無法接觸到保密程度高的陰兵消息,但紀綱是一個很會拉關系的人,對手下嚴厲苛刻,對外人極是豪爽,加上東北大局的運作離不開安全局幫忙,紀綱與遼東安全局千戶禹鑄自然也就關系密切。
禹鑄也沒有將紀綱當外人,加上紀綱很是聰明,便透漏過白蓮教、陰兵之事,還開玩笑地說過紀綱如果遇到這些人,抓一個定會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