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狠狠瞪了一眼薛耕,抓起倫脫的左手,正緊握著一柄小巧的刀。很顯然,這是一個善于偽裝的孩子,他已經有了獵人的經驗。
楊文看著死去的少年,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抬頭看向東北方向,下達了簡短的命令“考朗休整。”
“領命”
張含、薛耕等人齊聲答應。
這個命令的下達,意味著居住在考朗的女真部落活不過今晚了。
大明軍隊徐徐前進,不到一個時辰,便抵達了考朗。
這是一個并不算大的部落,夜間也沒有多少的防備,在明軍包圍起來的時候,還沒有一個人察覺。
楊文看了看夜色,對等待命令的眾人說“想多睡一會,就干脆利索地結束戰斗。”
張含、薛耕等人露出了殘忍的笑,接連作戰與趕路,大家都很困乏,眼下有機會多休息下,可不能錯過了。
沒有沖鋒號角,沒有震天的喊殺聲,大明軍士用弓箭解決了幾個不起眼的巡哨之人后,就堂而皇之地走入了部落中心,軍隊分散開來,隨后踹開并不皆是的木板門,將驚醒的男人給殺掉,女人與孩子拉出來。
戰爭沒有仁慈,也沒有人性可以講。
只要是反抗的,無論是婦人,還是孩子,迎接他們的都是無情而冰冷的屠刀。說什么文明之師,那只是對聽話的,不反抗的人來說。
哈早聽到了動靜,抓起長槍沖了出來,看著到處都是明軍,看著婦孺被拖拽出來,孩子的喊叫聲,婦人的凄厲聲,男人絕望的呻吟聲。
部落,完了。
哈早看著慘烈的一幕幕,渾身的血開始沸騰起來,吶喊一聲,便朝著明軍殺了過去,可還沒到近前,一個端著手弩的軍士就瞄準了哈早,咻得一箭,哈早倒飛了回去,軍士也不知道這是頭領,只知道這個頭挺值錢的,腰刀揮起,血光噴出
這一夜,野人女真考朗部落遭遇了毀滅性打擊,一應老人、青壯全部被殺,而婦人、孩子也折損三成。
從這一天起,這個部落已經事實上不存在了,被強硬的武力直接抹殺。
楊文下令軍士挖坑,埋葬了這些死人。
這種舉動并不是給他們入土為安,而是因為這里未來將會有移民抵達,看到一堆骨頭架子算什么事,嚇壞他們怎么辦。再說了,夏日將至,人不埋了容易發臭,萬一起了瘟疫,更是麻煩,索性埋了,一了百了。
考朗部落的覆滅并不是個例,一個個小型的野人女真部落在大軍整建制的清掃之年,毫無抵擋之力,死的死,逃的逃。
受明軍窮追不舍,沿松花江清剿的戰略影響,依賴于松花江生活的野人女真各部落終于意識到,任由明軍趕鴨子一樣趕自己,遲早會死掉。
為了活下去,唯有相互幫助,彼此協作。一個部落不是明軍的對手,那就兩個部落,兩個不夠就三個,五個,十個
想要活命,想要保住家園,就得抵抗明軍
楊文在進軍兩個月之后,終于遭遇到了一些像模像樣的抵抗,零散的女真部落終于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形成小規模的女真部落。
面對這一變化,楊文很是高興,明軍總不可能到處游擊,東跑西竄,分散兵力是大忌。現在好了,女真竟然抱團了。
抱團好啊,怕的就是你們不抱團,流竄不好抓。只要集中起來,就能畢其功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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