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開眼,跳出來說燕王先前裝瘋蒙蔽朝廷,實則是有二心,如今被抓到了京師,估摸著要被砍頭了。
結果被一群士民堵著罵了一頓,灰溜溜地跑了。
燕王是病了,怎么可能蒙蔽朝廷,怎么可能會有二心?
一定是有人造謠。
奉天殿,朝堂之上的田爭并沒有停休,都察院左都御史景清慷慨激昂,發表了自己的演說之后,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了遼王、珉王,彈劾兩王德行不修,不尊祖制,從身商事,辱沒皇室。
口水吐沫橫飛,就為了說明一件事,應嚴令二王獻上醫用紗布、酒精制造之法,同時發赴宗人府,嚴加看管。
聽得解縉直翻眼珠子。
宗人府現在就是個空架子,能管事的都在外面,誰管去?
何況人家二王的東西,我們自詡為正人君子,怎么竟做一些強取豪奪的事,丟不丟人?
彈劾都不會,景清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成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
朱允炆聽聞之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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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遼王、珉王入宮,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旨意剛傳出去,遼王朱植、珉王朱耿便穿著親王服,一個提著籃子,一個背著木匣,走入了大殿。
這讓景清等人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怎么看,怎么像是有備而來。
“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朱植、朱耿放下東西,施禮拜見。
朱允炆抬手道:“起來吧,朕聽聞兩位王叔不尊祖制,行商之舉,逐利忘我,可有此事?”
朱植與朱耿對視一眼,連忙喊道:“皇上,臣冤枉啊。”
“如何冤枉!你們行商販賣醫用紗布、酒精,張口便是一兩銀子一木匣,此不是商人之舉,違背祖制,是什么?”
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周德跳了出來。
朱植看向周德,冷冷一笑,說道:“敢問這位御史大人,你哪只眼見到本王販賣這醫用紗布、酒精了?”
“兵部文書言之鑿鑿,茹尚書親口所證。”周德喊道。
茹瑺恨不得掐死周德,你丫的撒潑打架,那是你們的事,扯我做什么?
但被點了名,沒辦法,茹瑺只好硬著頭皮走出來,高聲喊道:“啟稟皇上,二王是否行商,臣并不知情。”
景清瞪大眼,伸手指著茹瑺,喊道:“撒謊!”
茹瑺呵了一聲,對朱允炆說道:“臣聽聞醫用紗布、酒精之物,對傷口復愈有好處,便登親王府,討要一二,不成想,被人聽了去,成了二王行商之言。”
“哦,當真如此?”
朱允炆嘴角帶著笑意,審視著茹瑺。
這個家伙,竟然開竅了,給二王打起了掩護。
茹瑺肅然喊道:“句句屬實。”
朱允炆微微點頭,看向景清、周德等人,說道:“兵部登門討要,當不當經商之論?”
“這個……”
景清不敢相信,茹瑺竟然不站在自己這一邊。
朱允炆沒等景清的答復,起身,嚴肅地說道:“就算是二王經商,販了這醫用紗布、酒精,又如何辱沒皇室了?商人怎么了?下賤了嗎?我告訴你們,商人也是我大明的子民!也是朕的子民!”
“難道你景清景大人昨日納妾,沒有向商人購買酒水、紅蠟燭、宴席?呵呵,一個個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田多地多,還佯裝正義,有臉面去指責為國為民,日夜操勞的二王?朕看你,是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