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可是……”
“可是什么,老老實實聽著!”
“是,爸……”
被父親訓了幾句,茍韓超只能不再多話。
茍武很了解大哥,見他如此,就猜到他有了想法,于是便靜靜的等著。
茍文則慢慢品了口茶,稍微停了停,才道:“總署長很快就要調到華西大域去了,我們國體聯盟江東大域的大領導,也就是我的老師,會接替總署長的位置,所以姜起和那個什么姓江的不過是個小角色,慢慢對付他們也不遲。”
說過這話,茍文又喝了口茶才道:“那位總署長經常和我的老師不對付,所以不如在總署長走之前,給他上一點眼藥……”
“韓超,你要好好帶隊,這次爭取獲得冠軍,小組賽的時候,我和你叔叔會安排把五中那支隊伍分在死亡之組,以他們的陣容,根本就沒有可能進淘汰賽……”
“至于張副署長這位在明面上的人,等少年杯結束后,咱們再搞一個【高能特訓】掛牌教練違規操作的事出來,再曝光他們使用興奮劑訓練法的事,這兩件事合起來,足以把張副署長這個主要責任人調去閑職,等我老師上來后,活動一下,看看茍武你能不能接替張副署長的位置。”
茍文說完這番話,就慢悠悠的繼續品茶了。
茍武則細細品著大哥的話,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笑容。
而茍韓超卻忍不住開口道:“放心吧,今年冠軍一定是我的,不過爸、二叔,為什么不直接舉報姓江的用興奮劑訓練法?”
茍文沒有說話,茍武則接話道:“那個江鳴州的教練資格證已經取消了,可不代表他不能是【高能特訓】的投資人,隨便一個職務都可以給他安上,你舉報了,他也不承認,你拍下的那些訓練動作,他們完全可以說是訓練之余的放松……”
“這樣的話,之后再舉報也沒辦法啊?!”茍韓超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
茍武呵呵一笑:“韓超,他那邊不是有你曾經的得意學生隋風嗎,醫生都斷定了他不能走體育這條路了,如果他參加少年杯賽再傷了的話,無論是怎么傷的,你都可以賴在姓江的頭上,哪怕江鳴州現在不是教練了,只要在他當初在體教中心教過隋風的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這個江鳴州就完了。”
茍文跟著點了點頭:“你二叔的意思是,有了隋風再次受傷這個事實,再去指責和舉報【高能特訓】,比你現在舉報要有效的多”
茍韓超聽到這里,心中的亢奮已經溢于言表了。
他開始盤算著除非隋風一直都不上場,否則只要他來了,就能找幾個人用很簡單的方法,鏟他的傷腿。
以市里權威醫生當初的診斷,這種鏟球用不著多明顯和多惡劣,隋風的老傷就必然會復發。
茍文見兒子如此興奮,于是接話道:“這點小事也能讓你樂成這樣,格局啊,格局知道不知道?”
“不要總是把眼光放在什么姓江的和姜起的身上,這兩人不過是我和二叔在仕途上的棋子而已……”
“至于你,一方面教學業務上不能放松,一定要帶好隊員,這是基礎,一方面眼光要廣闊一些,下一步你要競爭的就是省體教中心的副校長職務了,懂嗎?!”
“知道了,爸……”茍韓超用力點了點頭。
這一家人玩著兄弟謀算、父教子順之時,江鳴州則繼續樂悠悠的開著他的小店,過著他的小日子。
一直到快關門的時候,陸子盈頭一回和陸老爺子一起出現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