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小江也犯了我當年的錯誤,我相信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堅稱自己的訓練法毫無問題,這個錯誤就是肌肉的變向運轉給‘次關節骨和筋滑膜帶’造成的隱性傷害……”
“這么說可能有些專業啊,簡單的講就是無論怎么變化,如何改良,小江的訓練法的核心理念始終隸屬于興奮劑訓練法,他只看到了興奮劑訓練法表象的副作用,也的確去掉了大部分表象的副作用,可藏在其中的隱性傷害卻沒有發現……”
“至于想要真的發現,必須要一年以上的實驗,才有可能察覺到這個危害,曾經的我也想過改良興奮劑訓練法的,可當我從提煉出的幾個動作中發現了隱性傷害后,就知道這條路徹底無望了,所以才放棄了對興奮劑訓練法的研究。”
說到這里,劉剛感嘆的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言。
于是這波,程凱和姜起就徹底懵逼了,只覺著這個教授說得還挺有道理。
他承認了江鳴州這貨在運動訓練上的天賦,但又有理有據的表明鳴州的這套訓練方法,還是會傷害到那些小球員。
這么想著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過前后才幾秒鐘,兩人就恍然過來。
因為江鳴州之前給他們解釋的訓練方法的核心理論,非常簡單易懂,完全不是劉剛教授扯淡的這些,而且任何人聽了都會明白,江鳴州的訓練法有多么正確。
只是這個理念雖然簡單,但懂了的人并不能做到和江鳴州那樣,針對不同的個體,制定出相應的訓練方法。
程凱和姜起這么想的時候,茍家人的眉頭個個都皺了起來。
劉剛的說法,雖然否決了江鳴州的訓練法,可也為江鳴州徹底的開脫了。
這么一來,江鳴州就成了喜歡研究運動訓練的好教練。
雖然造成了傷害,但從他擔任教練到現在前后不過三個月,那些學員重新改變訓練方式,之后再通過運動醫學的醫生體檢,恢復身體,多半也就沒事了。
他們既沒有理由封掉高能特訓,也沒有理由因為這件事去搞一波那位江東體育總署的署長了。
于是這一下,茍文也是迷糊得不行了,因此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那位老師陳道。
當瞧見老師并沒有什么神色變化,依然謙和的瞧著劉剛教授的時候,茍文那顆有點著急的心,又稍微穩了穩。
至于黃佐,倒是心情大好。
既然高能特訓不是有意的,那他招收隋風這幾個學生也不會有什么障礙了,回頭體檢一把,恢復性訓練一波,只要沒問題,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而此時的程凱則看了眼江鳴州,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就打算拽拽這貨,讓他把自己的那套理論拿出來說服劉教授。
畢竟這個劉教授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有那么股子全身心都投入到運動科研上來的學癡味道。
只是程凱還沒來得及拽一把江鳴州,就聽見劉剛忽然“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