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忍心看著姓江的這幫人,一次又一次的利用這種可怕的被禁用的訓練方法,來迫害學員,我希望您能好好查查他們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不等陳道接話,茍韓超又看向姜起,露出一臉悲憤加痛心的表情:“姜起教練,我不知道還該不該相信你了,曾經的你是我佩服的好球員,當了教練也是我佩服的認真的好教練,現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這個姓江的,以你的能力,即便沒有劉剛教授的分析,也應該和我一樣,質疑江鳴州的訓練法吧,可你卻……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說了!”
茍韓超反應很快,即便劉剛的出現,以及劉剛這一整套先贊揚后痛斥的玩法,他先前并不知道,但此刻,他卻能瞬間無縫銜接的配合上去。
尤其他父親和叔叔都是體育界的官員,錢能也是省體教中心的副校長,都算是有職位的人,只有他只是一個教練而已,所以這些話,由他說出來,再合適不過。
而且,他的話里話外,還隱藏著暗示江東體育總署的署長鄭重山就是高能特訓背后那人的意味。
反正陳道在這,哪怕權力上不如鄭重山,但級別相當,而且這次搞高能特訓的最終目的,也是幫著父親的這位陳老師,搞一波鄭重山。
這時候對著陳道來一波伸冤告狀的潛臺詞,完全可行。
他這一番話說完,陳道看著他的眼神也有股子欣賞的意味了。
陳道找來劉剛玩這么一出,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卻沒想到自己提攜的學生茍文的兒子,竟有如此臨場應變的能力,確實很不錯。
他覺著不錯,茍文、茍武和錢能也同樣感覺不錯,但他們最佩服的還是陳道。
請來劉教授這么個權威人士,搞了一把先揚后抑的玩法,任何人都會覺著劉剛的表現非常真實,絕非故意演戲。
如此算是釘死了江鳴州訓練法殘害學員之事了。
一旁的黃佐此刻也忍不住暗自搖頭,他已經沒辦法分辨劉剛教授說得到底是不是實話了,反正劉剛這么個說法,按照常理來講,幾乎所有人都會信服他的。
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微小的可能,就是茍家和高能特訓恩怨極大,玩得這么復雜,就是為了用最正大光明的方法徹底搞垮他們。
只是這種情況,黃佐都覺著有點夸張了,似乎只有小說影視里才有可能出現。
不過話又說回來,早些年他聽說過體大領導迫害一個跳水天才的事兒,情節也是離奇曲折,最后真真假假沒人能辨別清了,弄不好真有這種處心積慮的惡人也說不定。
但此刻,黃佐懶得去思慮這許多,反正這一切和他關系不大。
既然劉剛敢用他教授的名義這樣說,那就等隋風他們的體檢結果出來,真相也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