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這時候,那些小動物的嘶吼聲詭異的鉆進了他的大腦,令他生出一種腦袋要被撐爆了的難受感。
連帶著著剛才煩躁,徹底被放大了。
然而前后不過幾秒,快要爆開的頭顱又被一股劇烈的暈眩給充斥,令江鳴州站都很難站穩,當場忍不住捂著腦袋咬緊牙蹲在了地上。
盡管周圍動物們嘶吼非常嘈雜,可他的動靜依然驚動了前方不遠的老爸老媽。
于是察覺到什么的江文言和秦云夫婦立馬轉過身來,發現鬧出聲響的竟是自己應該在陵州的兒子,正一臉痛苦的蹲在那。
兩人當時就又驚又急的,匆匆跑上前來,一人一邊蹲身扶起了江鳴州。
跟著幾乎異口同聲的問:“怎么了兒子,哪里不舒服?你怎么回來了?!發生什么事了?”
就在老爸老媽擔心的問話時,江鳴州的暈眩和疼痛突然間消失不見,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而周圍寵物們嘶吼又恢復了正常的音量,沒有在瘋狂的沖入他的大腦,以至于多夢青年都有點納悶了。
不過父母當前,即便真有問題,他也向來是報喜不報憂,就如同爹媽這邊出了這么大的事,怕他擔心,而不告訴他一樣。
更何況此時已經沒事了,江鳴州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只是嘿嘿一笑說:“瞧你們忙得緊張過度,暈一把活躍一下氣氛。”
話音剛落,這貨便像是早就預知了一樣,身體向后一退,躲開了爹娘同時出手的混合“雙打”。
然后,一家三口就呵呵哈哈的在眾多寵物的叫聲中笑了起來。
這么玩,算是多夢青年從小和老爸老媽的一個游戲。
這貨幼兒園時期就喜歡演這個演那個的,起源就是裝暈騙了把父母,然后被父母“揍”一頓。
此后就不只是暈倒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也都冒了出來,一直到很大了,還樂此不疲。
雖然這些玩意看起來有點幼稚,但多夢青年知道,在爹媽經受了巨大壓力的此刻,借著避開解釋真暈的機會,玩這么一把,會給他們疲憊的心帶來一點家人的小溫暖。
“臭小子,別扯那么多了,快說說,你怎么回來了?!”父親江文言沒有懷疑江鳴州裝暈的話,立馬笑著問道。
“是啊,兒子,上回電話不是說已經開小吃店,生意還不錯嘛?!”母親秦云也關切的問著。
兩人說話的時候,沒有了剛才江鳴州從側后方瞧見的愁容。
“陳叔叔給我打的電話,他把醫院的事都告訴我了,所以……”這事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江鳴州直接就講了出來。
只不過陳宇建議找大伯的事,他沒有說,他很清楚父母對大伯的態度,和他一樣,任何時候都不會去求這個人,何況真求了,也一定沒用,只能自取其辱。
“陳宇也真是的,把你叫回來又沒用,也幫不上什么忙……”秦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江文言則笑呵呵的說:“老陳也是好心,不過你們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最終救不活這些小家伙,咱們就把家里的房子賣了,加上這些年的存款,差不多能賠償大部分損失了……”
“是啊,兒子,大不了我和你爸不做這行了,憑咱們一家人的本事,又不會餓死……”秦云也笑著應道,隨后又換了個話題道:“別說這個了,你既然回來了,就在家多待兩天,媽最近學了幾道菜,回去給你做,好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