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臺的一邊還有一個兩米見方的桌子,桌上放著各種藥杯、試管,其中或乘著液體,或裝著藥物粉末,并且都貼著寫有文字的標簽。
雖然阿拉斯加不認識標簽上的人類的文字,但他卻實實在在的看見了手術操作臺上,一只幼小的雪瑞納正渾身插滿了管子躺在上面。
這些管子的另一頭,還連接著各種奇怪的裝有液體的藥袋。
于是阿拉斯加也懵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雖然靈智未開時,他也看過幾次主人配置各種不同的藥物,但變聰明之后仔細想想,就覺著主人那么做,應該是自行研制些特殊的治療藥劑,譬如他喝到的那些糖水。
可是沒想到,主人的手術臺上,竟會躺著一只看起來很可能已經死掉的雪瑞納幼犬。
瞧著幼犬這等插滿了導管的心態,阿拉斯加也忍不住悲憤無比。
然而他還是下意識的希望雪瑞納還活著,主人這么做,只是為了給這只幼犬治療。
于是阿拉斯加很快就轉頭看向江鳴州,悲憤的眼神中又透出了一絲希望。
跟著熱愛動物的爹媽長大,江鳴州對于眼前的景象自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深深的皺著眉頭,快速邁步上前,用小時候和老爸學過的如何判斷一只犬類死亡的方法,摸了摸雪瑞納的幾處關鍵部位。
隨后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又看向那些試管、試杯、以及那些連接著雪瑞納身體插管的藥袋的標簽,如此瞧了一圈過后,江鳴州的死魚眼也開始透出了憤怒。
在此之前,他并不能肯定雪瑞納躺在手術操作臺上的原因。
而現在,他可以認定這只雪瑞納是被拿來做試驗的。
否則那些完全不可能同時注入犬類身體的藥劑,怎么會都連接在這只雪瑞納的身上。
最讓人惡心的是,其中一個藥袋的標簽寫的是山離瞼提取物。
顯然這只雪瑞納幼犬臨死前,不只是要忍受山離瞼的毒性帶來的痛苦,還要忍受其他不同的藥物帶來的糟糕感受。
這特么是典型的虐狗事件,這間實驗室的主人簡直就是個人渣!
到了此時,多夢青年只能把他判斷的結果告訴阿拉斯加和哈士奇:“實驗、虐狗,還有故意用山離瞼讓其他的寵物中毒,全都是這個人做的……你們喝的糖水,也是一樣,可悲的是,你還把他當成主人。”
“現在,你能說出你的主人是誰了嗎。”說到最后,江鳴州直接問向阿拉斯加。
然而此時的阿拉斯加已然失魂落魄,當他聽到江鳴州說的這些后,整個犬腦已經崩了。
他甚至希望自己不要變聰明的好,以前那樣和普通的狗沒有區別,反而不用知道這么殘忍的事實。
他最敬愛的主人竟然做出如此無恥之事,他再也不相信主人給他的糖水是已經試驗好的、能讓犬類變聰明的藥物了。
因為他記得自己喝糖水的那天,那些后來染病的寵物還有一大部分偶沒有中毒,自己比那些寵物,要更早喝過那種糖水,也就是這個人類說的山離瞼制作的糖水。
這足以表明,主人把自己也當成了試驗品,只是恰好自己沒有中毒而已,難怪昨天主人還抽了自己的血,估計是要拿去研究什么。
事實上,即便主人是為了讓自己變聰明,而拿其他狗做實驗,阿拉斯加也不能原諒主人,何況主人根本沒這么做,他在主人的眼里只是個試驗品而已。
“汪了汪的,這特么就是你的主人,我特么早就告訴你了,你不信!”哈士奇汪汪著,徹底怒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江鳴州立馬蹲身捂住了他的嘴,因為多夢青年聽見有人走過來了。
緊跟著多夢青年就指了指門外,隨后關上燈,又把門給關嚴實了。
于是一條憤怒的哈士奇,一個腦子一時間無法接受現實的阿拉斯加,一個激憤的人類,就藏在這樣一間實驗室內,聽著外面安靜的走廊上,一個腳步聲越走越近,然后停在了門前。
這一瞬間,一人二犬都有點緊張了,連阿拉斯加也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