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還沒進去,苦書的影子都沒見到,就遇見如此的兇險。
大爺的,就不信了!
江鳴州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又狠狠的盯著那圍繞著他緩慢游走的舔食者,晃動著手中的長矛,強行振作起精神。
撐不住也要撐,不然就只能是個死字。
帶著這樣的信念,江鳴州瞧見這頭該死的蜥蜴怪第三次撲殺而來。
這一次,舔食者也沒耐心玩了,它沒有再一擊即退,而是連續不停的攻殺。
一把不中,或是用長舌或是用后爪緊跟著就順勢再來,再次不中,它的身體也隨之扭轉過來,便是下一次的正面絞殺。
嗖!
嘩!
啪!
咚!
這波,不是江鳴州的腦補,而是切切實實的聲音。
幾乎都是江鳴州在最危急的時候,避開致命襲殺時產生的聲音。
隨著這樣的躲閃,江鳴州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他身上的傷在不斷的增加,鮮血混合著汗水,衣服褲子都已經被劃破成條條縷縷,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
但就是這樣的狼狽,讓江鳴州的反應越來越快,躲閃的速度越來越高,受到的傷害也越來越小。
如此持續了快二十分鐘,舔食者的不知道第幾次撲擊,便只能蹭破一點江鳴州胳膊上的皮了。
眼見著情況越來越好,江鳴州的臉卻并沒有露出任何笑容,眉頭依然緊鎖著,因為系統界面之上,他的體能值在不停的下跌,此刻已經跌破了1000。
雖然他的速度并沒有受到影響,但顯而易見的,再這么跌下去的話,他的這種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玄奇狀態,必然會消失不見。
一旦消失,就是被舔食者撕爛的時候。
就在江鳴州的信心差不多要崩之前,他忽然發現,舔食者的又一次撲擊竟然成了一種慢動作。
不是獵手戲耍獵物的那種慢,而是體能不支時的那種慢。
這個丑陋的玩意,長舌頭甚至都很難收回去了,耷拉在嘴巴外面,大口的呼哧個不停。
臥槽,這不是豹子的特性嗎,高速運動中捕殺獵物,可也只能撲擊那么幾次,骨骼肌肉就扛不住高速運動中帶來的巨大的熱能,心臟同樣也支撐不了。
機會啊!
江鳴州哪里會錯過這樣的時機,當時就蹂身而上,手上的短矛直接刺向這頭舔食者暴露在外的大腦。
可惜下一秒,江鳴州就臥槽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手中那還剩下四十多點耐久度的短矛,像是刺入了一個堅硬的殼一樣,直接斷裂了,還是四分五裂的那種。
喵的!外形抄足了舔食者,攻擊方法也抄足了舔食者,怎么腦袋外露的弱點就不一樣了呢?
沒聽說過舔食者的大腦還有無形的硬殼保護的好吧!
吐著槽的江鳴州靠在墻壁上大口的喘息。
這一下全力的刺殺,幾乎用脫了身上的力氣,他很清楚自己得需要好一會才能重新聚集出體能。
好在這一下短矛雖然裂開了,也給舔食者的大腦造成了不小的震蕩,以至于這個惡心的怪物剛才就體力不支了,這會看起來更是有點暈乎乎的,走兩步都能看得出蹣跚。
更好在,江鳴州休息了幾秒鐘后,就聽見嘎啦一聲,然后肉眼可見的發現舔食者大腦外那層透明的防護殼裂開了。
這一裂,就是蛛紋密布,估摸著只要再來一下子,就能攪爛這家伙的大腦。
于是眼下,江鳴州只能和對手搶時間。
兩邊同時無力的狀況下,只看誰能夠提前一步聚集出再攻一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