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聽說韋相爺領兵在成都討逆。”碧衣女輕語。
韋扶風點頭,道:“是,伯祖父出征西川有近三年,我想去往看望,若有可能,也想在軍中得一職事。”
“西川戰禍施虐,你說過不想沖鋒陷陣,何必去了那里,入了軍,難免身不由己的應戰。”碧衣女輕語駁說。
“我十六歲,又是庶子,留在商州很容易被征發入軍,聽說淮南道與河南道亂戰激烈,早晚蔓延來商州,我不如跑去了伯祖軍中效力。”韋扶風解釋道。
碧衣女點頭,想一下,點頭道:“我護送你,不過亂世多危,我可能護不了你周全。”
“留下是等死,走出去算得一步自主生機。”韋扶風平靜回應。
......
韋扶風身后背著書篋,書篋是一種能夠頭頂遮陽的書箱,屬于出游在外的常用物品,相當于旅游包。
韋扶風走在城中的大街上,大街上的人非常多,許多外來的流民成群駐留,流民來自淮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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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戰禍不得不背井離鄉。
流民的激增,使得上洛縣的糧食愈加緊缺,另外流民的聚居,也帶來了可怕的疫病苗頭。
韋扶風早就覺得應該離開,但他原本的想法是去長安城。
一路上謹慎的躲避與流民接觸,抵達西城區的崇義坊,直接尋入一座破舊宅院.
入門看見一個身材健壯的少年,少年正在擺弄一根木棒。
“公子。”少年一見韋扶風,忙恭敬稱呼。
韋扶風微笑點頭,道:“老馮在嗎?”
“師傅在。”少年恭敬回答。
“公子來了。”一個蒼雄男音傳來,正房走出一位須發雜亂的男人.
男人右臂拄拐,卻是一條右腿齊膝而斷。
“老馮,我來向你辭行。”韋扶風直接說了來意。
“哦,公子要去長安了?”男人平靜回應。
“不是,想去成都。”韋扶風回答。
“成都?公子不該去那里,不適合去。”男人直白駁說。
“去往長安也是寄人籬下,不如去往成都入軍。”韋扶風解釋道。
男人輕搖頭,道:“吾曾經說過,你的伯祖不會建功,你去成都實為不智。”
“坐觀也是不智,我已決定。”韋扶風說道。
男人點頭,韋扶風又道:“老馮,我想射月弩藏于書篋。”
男人點頭,拄拐轉身,韋扶風走過去,跟著男人去入了正房。
入正房,韋扶風腳下不停,走去搬開一只木箱,木箱下有一凹坑,自坑中取出一具弩器。
弩器不大,弓身僅一尺,比軍中的弩器小了一半.
韋扶風看著手中的弩器,眼中流露喜愛,這是一件他私藏了兩年的兵器。
自解書篋放下打開,書篋是特制的,有夾層.
韋扶風將弩器放入夾層,又自凹坑取出十二支弩箭放入,然后搬回木箱蓋住凹坑。
背上了書篋,韋扶風轉身面對男人,溫和道:“老馮,多謝你數年的教導。”
“你我何須言謝,吾能夠活下來,出于公子的賜予。”老馮平靜回應。
韋扶風微笑,輕語:“我這一去,或許回不來了。”
“若是公子不嫌吾的拖累,吾愿同往。”老馮平靜說道。
韋扶風看著老馮,輕語:“我想你去,只是不愿牽累了你涉險。”
“公子不畏死,吾殘身更應無畏,若是不隨公子,后果餓死于上洛。”老馮平靜回答。
韋扶風想一下,點頭道:“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