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三百長槍兵,撐著扶風軍駐扎的旗號,他自己帶著三十護衛又回去了上洛縣。
讓多數護衛在縣城之外的鄉鎮候命,韋扶風只帶了兩個護衛回去上洛縣城,又獨自回了長史府等候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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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去,卻被娘親嘮叨了很久,讓韋扶風倍感親情可貴。
兩日后啟程了,祖父備了三輛車送出了縣城,韋扶風與祖父在一車內。
車行后,祖父溫和道:“祖父使人去往長安問了,聽說你被皇帝任職黔中節度使。”
韋扶風微怔,回答道:“孫兒向皇帝進言,說黔州被秦賊殘軍占據,請求川南出兵剿滅賊患,皇帝任職孫兒為黔中節度使,事實上只是一個虛名,皇帝的用意,無非離間之計。”
“說得好,當今的昭宗皇帝,缺乏社稷胸襟,沒有高遠眼光,只是位擅于玩弄權術的昏君。”祖父評價道。
韋扶風微怔,祖父又道:“就說西川討逆之事,皇帝很不會用人,宰相是治國之臣,他卻讓你的伯祖領兵征伐,武事豈能重托于文官。”
“皇帝出于顧忌武臣叛逆,例如鳳翔節度使李茂貞。”韋扶風駁說。
祖父點頭道:“前車之鑒,是我之想法偏頗,還是內心里,不喜你的伯祖去了西川。”
韋扶風道:“孫兒認為皇帝的失誤在于是非不分,不能守住大義行事,造成朝廷威信大損。
例如西川之事,皇帝欲求鏟除陳敬暄,居然認可王建的叛逆合法,他圖謀兩虎相爭能夠得利,卻是忘了與虎謀皮反受其害。”
祖父微怔,若有所思點頭,道:“朝廷一而再的承認叛逆合法,確實是最大失策,不能制之,不如不理。”
韋扶風又道:“同樣的道理,皇帝響應其它藩鎮討伐李克用,必然令天下群雄寒心,盡人皆知皇帝不可信。”
祖父點頭,說道:“你的黔中節度使雖然虛官,也是難得的大義正統,就像祖父的長史官位,在一般人眼中,就是能夠投效的高官。”
韋扶風點頭,祖父又問道:“川南節度使之事,你對伯祖說過嗎?”
“沒有,說了無用。”韋扶風回答。
“為什么無用?川南軍力支援你的伯祖,你的伯祖或許能夠擺脫不利。”祖父說道。
“川南節度初立,人心不穩,孫兒曾試圖率一萬軍力去往成都,行至南溪縣,發現軍心低迷,逃走了數百,若是真的去往成都,必然發生嘩變崩軍,不得不變通的止步戎州。”
韋扶風回答,他不愿主動承認是川南節度使,裝糊涂的想與祖父達成默契。
祖父輕哦點頭,韋扶風又道:“后來孫兒帶著十名護衛去了成都,了解成都的情況之后,孫兒慶幸沒有率軍前去,伯祖在成都的局面過于弱勢。”
“你的伯祖獲得一萬軍力,或許有可能扭轉劣勢,畢竟你的伯祖才是西川節度使。”祖父說道。
韋扶風搖頭,道:“假如一萬披甲的善戰將士,或許能與王建爭雄,一萬烏合之眾去了,不過是給王建送菜罷了。”
“哦,你是說王建翻臉敵對?”祖父恍然道。
“王建是田令孜的義子,他能翻臉討伐義父,同樣也能翻臉進攻伯祖,王建驍勇善戰,入西川時僅有三千軍,三千軍就戰的陳敬暄退守成都,如今王建擁兵數萬,在西川的大勢已成。”韋扶風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