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天色見暗,完成了分派的縣令大人,剛要回去后宅吃飯休息,忽見韋扶風和他的父親走進大堂,縣令意外的看著。
一身青色官服的韋軒走前,起禮恭敬道:“大人,下官被傳告所有人回縣衙聽用,故來聽用。”
縣令聽了郁悶,暗罵是那個不知事的亂辦差,因收過了重禮不久,縣令不好拉臉斥退,隨口道:“嗯,你去案牘值守吧。”
“是,下官就去。”韋軒恭敬回應,與兒子一起,帶上四個壯士屬下去了縣丞公房,縣令也沒在意,離開大堂回了后宅休息。
抵達公房,四個壯士屬下在韋扶風擺手下,守在了門外。
父子二人走進公房,韋軒自然的走去案后椅子坐下,眼睛隨意的掃視一下,說心里話,他愿意能夠來到縣衙做事。
“扶風,這么晚了,你讓爹來了縣衙做什么?”韋軒溫和問道。
“爹,孩兒是依據祖父的吩咐行事。”韋扶風微笑回答,午前的那場悔恨虛驚,讓他對父親有了更深的感情。
韋軒點點頭不再多問,他習慣了在父親的威嚴下隱忍沉默,他知道父親對自己失望。
七個兄弟就屬他最有才學,入得韋昭度伯父法眼,得到伯父看重的任職扶風縣主簿,而其他兄弟都不能進入仕途。
黃巢之禍以后,天下陷入了動蕩戰亂,才學反而成了最無用的本事,其他兄長都能夠為家族做事盡力,只有他做什么都不適合,高不成低不就。
......
就在韋扶風父子進入公房之時,東城門的門樓內發生了兵變,城門官與新來的隊副說著話,探問隊副的來歷,因為他不認識隊副。
隊副微笑的應付著,胡謅自己是錢判官的侄兒。
城門官肅然起敬,剛要進一步探問,忽然隊副飛快拔刀掃斬,一道寒光掠過,咔嚓聲中人頭落地。
門樓內還有四名城門官的親信,他們吃驚中拔刀,門外突兀涌進了很多長槍兵。
隊副的出手更快,斬殺了城門官之后,順勢向一個敵兵拋出手中刀,一刀釘入了敵兵面門。
涌進的長槍兵,大槍如刺猬的襲向三個敵兵。
三個敵兵的本事一般,驚惶的后退大叫,有一個被隊副一腳踢中腰眼,橫飛了出去,繼而被一根長槍刺入胸口斃命,另兩個敵兵也慘死在亂槍之下。
隊副取回長刀,從容的在尸體上擦拭血跡還鞘,然后走出了門樓,應付聽到聲音的守兵,他名為陸濤,原是虎賁衛之一,進而十將,如今是牙將。
陸濤從容走巡城墻,身后跟隨四名屬下,守立在女墻后面的團練兵雖然看著陸濤陌生,但都知道是州衙使來的團練武官。
底層士兵的心理天然懼官,就算聽到了什么,也不敢貿然動問,何況原守軍的大半馳援未歸。
看著無人膽敢多事,陸濤擺手讓一個屬下去發信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