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實行兵府制,將兵分離,三司分立,非常高明的官制。”李賢說道。
“后輩在川南只有一位叔父能夠信用,不得不分權官制,不然領兵的將官難免造反背叛。”韋扶風說道。
李賢點頭,道:“雖然是很好的官制,韋使君久離也是不妥。”
“川南節度使置立未久,有野心的將官,短期內無法坐大,后輩雖然未在川南,但川南的將士輪番出來聽令于我,相處下來,歸去將士的軍心,大多數擁護于我。”韋扶風自信道。
“這么說,韋使君近期不打算回去川南?”李賢說道。
“川南那里不宜早歸,一是需要應付河東戰事,二是金州的戰略地位重大,能夠威懾楊守亮不敢出兵太多進襲川南。”韋扶風說道,他當然不會說,離開川南的主要原因是避危。
李賢點頭,知曉了韋氏進取金州的真正目的。
耳聽韋扶風問道:“李驥叔父在涪州可順心?”
李賢道:“信上說尚可,涪州駐扎五千川南軍,強行占據了一部分田地,李驥上任后,獲得了駐軍的支持,當天就接管了涪州招募的一千團練,駐軍也說了,除了占據的軍田,涪州其它的事情都歸刺史做主。”
韋扶風點頭,李賢遲疑一下,又道:“韋使君,下官覺得,強奪富戶的田地,會有很不好的后果,對以后的發展不利。”
韋扶風道:“后輩明白二伯父的意思,奪田后果引起豪族的仇視,但我的權力不能依賴豪族支持,最少在川南那里,我只能依賴流民組成軍力,豪族不可能支持我。”
李賢點頭,韋扶風又道:“任何事情有得有失,若是一開始就尋求豪族的支持,我就算能夠成為節度使,也只是個徒具虛名的傀儡。”
李賢點頭,道:“沒有自己的武力根基,必然太阿倒持。”
韋扶風點頭,溫和道:“我成為川南節度使之后,遭到了東川軍的討伐,原以為四萬川南軍屬于烏合之眾,戰敗的可能性很大,但兩軍交鋒之時,四萬拿著竹槍的烏合之眾,頑強的死戰不退,若是換成豪族支持的家兵,不見得能夠斗志頑強。”
李賢沒有點頭附和,道:“與東川軍之戰,李驥信中說過,事實上川南軍能夠獲勝,主因是韋使君善于用兵的結果。”
韋扶風聽了略顯尷尬,李賢又道:“一將無能,累死千軍,陛下讓宰相領軍討伐河東,事實上是最大的失策,張浚根本不通兵事,偏又倨傲的自以為能,不懂還不愿不恥下問,錯失河東戰機。”
“皇帝陛下是不敢重用武將統帥大軍。”韋扶風輕語。
李賢點頭,道:“韋使君過去西院吧,明日下官去往藍田縣。”
韋扶風點頭起身,辭禮后被李賢送去了西院門處。
西院門里亭立了兩個小娘,十四娘和明玉,待得李賢離開,兩女走近了韋扶風,關切的說著話。
韋扶風微笑回應,隨后和二女走去廳堂拜見準岳母。
走入廳中,韋扶風看見一名鵝黃色宮裝麗人,神態雍容的端坐在主位。
麗人身左侍立一名眉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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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容顏清麗的襦裙少女,兩側還有四名婢女仆婦。
韋扶風淡定走前,恭敬行禮道:“扶風拜見嬸母大人。”
“嗯,坐吧。”麗人溫和回應,韋扶風一禮,移步落座客位。
準岳母一雙美目打量韋扶風一下,淺笑道:“賢侄今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