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拔后,趙一斗也展開了軍心攻勢,讓屬下傳告諸軍,進襲涪州的五萬敵軍,突然在渠州分軍。
有三萬軍力沿著渠江奔襲了渝州,如今只有兩萬團練兵,正向涪州緩慢行進。
所謂兵貴神速,軍心受到勝利希望鼓舞的川南軍,萬眾一心的加快步伐,大半日走出六十多里,午后趕到了敵軍扎營之地。
三萬龍劍節度使軍扎營不久,節度使楊守厚還在生著悶氣。
原因是楊守亮的兩萬軍力,執意要去進奪渝州,領軍的楊守亮義子楊子實,說渝州本就是山南西道治下,還說是楊守亮的軍令。
楊守厚豈能不明白楊守亮想吃獨食。
渝州自古就是人文和商業匯集之地,曾經是巴國都城,在巴蜀論繁華僅次于成都,而在商業地利上比成都還重要。
生氣歸生氣,楊守厚自知不能得罪楊守亮,也懂得不宜冒進,所以在渠州與涪州的邊界駐扎,等候渝州被拿下再合兵進攻涪州。
楊守厚雖然懂得謹慎,但他并非軍事大才,也沒有領軍打過仗。
說白了就是比文官多了機變,擅長阿諛奉承,紙上談兵,否則怎么能夠被楊復恭重用成為節度使。
楊守厚根據軍情,知道涪州在外圍大修軍堡,明顯的采取守御態勢,而他擁有三萬軍力,因此認為涪州軍力不會主動遠襲。
心情不好,大意之下懶的過問扎營之事,甚至于斥候都沒有督促使出。
直至川南軍距離營盤僅有一百米,懶散休息的士兵聽見了動靜,有的士兵好奇的張望一下,發現了遠處大片軍力在跑步沖來。
“敵襲!”看見的士兵驚恐大叫,立時營盤一片慌亂。
“殺!”一身重甲的王大虎厲吼,手提鐵槊沖鋒在最前面。
王大虎是騎馬來的,在千米之外下馬,與豹韜營屬下成為先鋒軍,他不可能騎馬獨自沖鋒,而且馬匹遠來,已然承受不了激烈沖鋒。
王大虎第一個沖到營門,營門簡陋的根本就是個木框,沒有門。
十幾個長槍兵排陣守御營門,但看見鐵塔一般的盔甲猛將沖來,一個個眼神流露了畏懼。
“開!”王大虎單臂一掄鐵槊,大吼聲中掃飛了七八個長槍兵,他本就喜歡使用大鐵棒,營門防御立刻被破開。
王大虎殺入營盤,后面的豹韜營將士雖然疲憊,但斗志昂然,魚貫追隨指揮使殺入。
繼而其他川南軍力陸續趕到,不顧疲憊勇猛向前,踏破簡陋的營墻,潮水一般撲涌向前。
“弓箭手,阻殺那個甲士。”一名武官厲聲喝令,十幾個弓箭手應令射向王大虎。
王大虎厲吼低頭前沖,手中大鐵槊只管來回揮舞,射中的五只箭落在他身,紛紛彈開。
王大虎大步沖去,鐵槊橫掃向下令的武官,一片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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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武官和三個近衛被掃飛。
“放下兵器,不殺。”一身血腥的王大虎橫槊厲吼,仿佛地獄血修羅。
一聲吼,喪敵膽,附近很多敵軍嚇的拋下了軍弓和兵器,抱頭跪伏在地,隨后被川南軍走過的不予殺戮,王大虎繼續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