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齊了,韋扶風留下八百扶風軍,僅帶了二百護軍啟程去往川南。
川南的統治不容久離,渡過了一次覆滅之危,韋扶風就得回去親自整頓軍政,彰顯節度使權威。
留下的八百扶風軍,歸屬金城軍使五伯父節制,一是加強金州的守御,二是形成一種駐軍慣例。
以后川南軍輪番外駐成為扶風軍,川南軍的指揮使,兵馬使和牙將,輪番成為扶風軍將官外駐,使得指揮使無法長年掌控地方軍事。
二百軍力走過金州,進入夔州巫溪縣,登上川南軍常駐的船只,逆大江而上。
川南軍與荊南節度使達成默契相安,川南也打通了大江商道,只要繳稅就可以泊舟通行。
荊南節度使重兵占據夔州,一是夔州屬于戰略要地,二是擁有云安鹽井。
只要外來者不打鹽井的主意,成汭是任由通行,因為云安鹽也需要外賣,自然是和氣生財。
韋扶風拿著弓箭盤坐在船頭,一身鎖子甲的他,完全偽裝成了護衛中的弓箭手,觀賞著壯麗的三峽景觀。
冬末的三峽峰巒披雪,青翠與蒼黃相間,勃勃生機中透著些許蕭瑟。
天高云淡,寒風拂面,讓韋扶風有種作詩的情懷,只是才華一般,萌動了片刻苦笑作罷,卻是不想惹笑。
身為節度使的他,念頭很快轉向了基業展望,他知道成汭在荊南的休養生息頗見成效,假以時日必然強勢。
也可以說,川南軍若想進奪三峽地域,應該是最容易的時期。
只是,川南軍同樣面臨著立足危機,向外擴張一是不得人心,多數流民一旦有了安定生活,就不愿再去玩命。
故此,面對外敵的侵略,川南軍的戰斗意志非常頑強,若是出征,就會軍心低迷。
二是擴張之后的守成很難,戰線拉得太長,不但造成兵力調動吃緊,還會造成很多留守將官坐大的內患。
所以,川南最緊迫的還是守御立足,可發展的空間是黔中道。
韋扶風又轉思了金州的形勢,金州基本被祖父掌控,軍力也發展有了一萬。
三千金城軍屬于精銳之師,軍器和給養足夠,七千團練主要是守御城池,彈壓地方。
金州的敵人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漢中楊守亮,一個是華州韓建。
韓建的威脅絲毫不遜漢中,韓建能夠進奪了商州,自然也能夠繼續進取金州。
金州的次要敵人,荊南節度使和忠義軍節度使,忠義軍就是山南東道(襄樊和南陽)地域,被趙匡凝占據。
趙匡凝原是秦賊所部,吃人大魔王秦宗權完蛋后,他向朝廷上書投降,被昭宗賜名忠義軍節度使。
趙匡凝獲得朝廷認可,一直安守地盤的經營勢力,也定期向朝廷不間斷的上供。
雖然金州和商州曾經屬于過山南東道,但趙匡凝進取金州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能與金州聯手,對抗韓建和宣武軍的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