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儀式并未持續多久,人死如燈滅,片刻昏暗之后,很快就會有替代品補上。
用都水的話說就是,拯救者學院本就是一座史無前例的墓場,來到這里的,都是逝者,或許有人命好,能僥幸存活下來,穿著腐朽破爛的護甲,拄著血腥污穢的槍支,在墓碑下茍延殘喘,當個受人敬仰卻心如死灰的守墓人。
兩人離開那棟半球形建筑,去往存放甲鎖盒的密室。
路上,都水仍在旁敲側擊,試圖從邊月口中套出關于甲鎖盒的秘密,他心知肚明,邊月絕對與盒子有著某種聯系。
在有記載以來的悠久歷史中,人類從未發現過這種方盒的蹤跡,可自從兇獸現世,這種方盒便莫名出現在世界各地。
時至今日,人類仍未解開其中的秘密,甚至在使出渾身解數后,都沒能打開方盒,弄清里面裝了什么。
不過在邊月潛意識中占據主導地位的,是那個活了數萬年的時空之主,都水與之相比還是太過年輕。
即便這位S級狩獵者,是迄今為止,時空之主在這個世界遇到的最強者,沒有之一。
其實在時空之主眼中,無論是注射了夸父藥劑的狩獵者,還是注射了仿制藥劑的暗獵者,他們腳下所走之路,皆是斷頭路。
邊月曾接觸過一些有關頂級狩獵者,也就是王牌級狩獵者的資料,根據他的縝密推算,這些王牌級狩獵者的實力,應該介于修士第三境與第四境之間,比起最強的霸主級兇獸,還是要弱上一線。
再加上王牌級狩獵者仍是人類之軀,不能暴露在輻射下,因此一旦在戰爭中被兇獸撕開護甲,就會戰力大減。
所以邊月很想知道以現在的科技水平,究竟有沒有解決輻射的辦法,要知道兇獸的力量之源其實也是輻射,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將來面對兇獸進攻時,就會輕松許多。
對于這個問題,蛐蛐回應道:“并非沒有過這種方面的設想,數年前,就有人提出過可以營造一種將輻射排斥在外的力場,不過要維持這種力場,勢必要消耗大量的能源,而可以簡易攜帶的,只有微型可控核聚變電池,不過這種電池少說也有百斤,光是背在身上就是一種負擔,若是在廝殺中受到損壞,使得電池泄露,其散溢而出的輻射反而會成為更大的催命符,得不償失。更何況狩獵者廝殺之時移動速度極快,力場的展開卻需要一定時間,不一定能夠及時護住攜帶者。”
“倒是有一些規模較大,且距離兇獸窩點較近的地下城,正在布置這種力場裝置,但城中居民早已將核武器視若猛虎,因此政府與學院受到了較大的阻力,計劃推進艱難。”
邊月點點頭,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世界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玩核自焚,導致地表變成地獄。
都水苦笑一聲,面帶自嘲之意,“其實直到今日,我們都不清楚兇獸究竟從何而來,又因何而來。有人說是世界大戰的核輻射,使得死去的怨靈附著到了動物身上,導致它們發生了突變,正如古人所言,妖怪者,蓋精氣之依物者也,人類種出的惡花,最終得由人類自己來吃這惡果。”
“也有研究表明,兇獸的基因與地球生
(本章未完,請翻頁)
物迥然不同,它們或許是外星產物,只是不知為何到了地球。”
“不過我覺得這種說法太不切合實際,畢竟兇獸如此龐大,且一直在源源不斷地涌出,能夠將它們帶到地球的外星飛船不得形如山岳?以當今的科技水平,不可能偵測不到飛船的蹤跡。”
邊月想了想,不禁笑問道:“如果它們并不是通過飛船,而是傳說中的蟲洞降臨地球呢?”
都水聞言搖頭笑道:“你覺得可以控制蟲洞的文明,會看得上已如遲暮之年的地球?恐怕將整座地球化為資源,都不夠這一趟又一趟的路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