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內頓時陷入令人尷尬的寂靜。
見勢頭不對,吃貓大鼠干咳兩聲,真別說,剛剛那頭聞粼獸沖勁挺大,自己的胸口竟然開始隱隱作痛,莫不是傷到肋骨了?
這護甲質量真一般,回頭得給副院長打個電話,好生抱怨幾句,他一邊神神叨叨,一邊顫顫巍巍地走到一旁,撫著胸口長吁短嘆。
天酒偷偷看了眼飛景,又偷偷看了眼邊月,小妮子心中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兩人都很冷靜,并沒有要撕破臉的跡象。
只是接下來邊月與飛景的對話,就讓天酒很是頭疼了。
邊月雙臂環胸,笑問道:“對我有意見?覺得我不像好人?”
飛景抬起頭,正視邊月,既然被他聽到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罷了,反正自己沒做虧心事,半點不心虛。
“別!”天酒正欲阻止,飛景已經脫口而出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確實對你有意見,不論是你暗獵者的身份,還是在學院中的公然挑釁,都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飛景開門見山道:“學院不遺余力地挑選人才,訓練人才,并將他們送上地表,是為了保護人類最后的文明。當然,我們身為狩獵者,或多或少會有私心,可能是為了榮譽,可能是為了地位……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但瑕不掩瑜,既然當初選了這條路,那我們就隨時能為了保護人類而犧牲性命。”
“可你們暗獵者,為了得到兇獸的尸體,在黑市中換取錢財,所行之事不擇手段,你們內部自相殘殺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拖累學院?這些年來,學院十數次行動部署,都因為你們暗獵者的橫插一腳而前功盡棄,不僅浪費大量資源,還使得眾多狩獵者無辜慘死!”
飛景情緒激動,伸手指向邊月,厲聲怒斥道:“而你,身為一個暗獵者,竟然還有臉面拿著菠蘿面包的身份牌,堂而皇之地走進學院,甚至讓菠蘿面包的親生母親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面盡失,備受指責!”
“我不明白副院長為何如此器重你,但是我……”飛景指著自己的胸膛,聲嘶力竭道:“我飛景,永遠不會在心中尊重你,總有一天,我會為了菠蘿面包的犧牲,而找你報仇!”
吃貓大鼠沉聲道:“夠了!”
再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菠蘿面包的死與邊月毫無關系,而且若不是邊月從兇獸口中搶下瀕死的菠蘿面包,那塊身份牌將永遠不會回到學院。
“不夠!遠遠不夠!”飛景死死盯住邊月淡薄無情的雙眸,咬牙切齒道:“暗獵者的罪過罄竹難書!人人得而誅之。”
邊月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娘的,雖說這家伙是被支離獸影響了,但自己突然之間被迫背上這些黑鍋,到底還是有些不舒坦。
他環顧四周,可惜以自己當前境界,還無法看見支離獸的所在,不然一定得將這孽障生吞活剝了。
無奈之下,邊月只得沉聲問道:“說完了?”
飛景冷冷看著他,不發一言。
“說完了就出發吧,剛剛你們鬧出的動靜太大,會有越來越多的摩羅獸趕往這邊。”接著他看了眼廢墟下的聞粼獸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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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忍不住嘀咕道:“一刀的事,兩枚手榴彈屬實浪費了。”
外頭大雨未停,聽到這個決定,吃貓大鼠猶豫道:“現在就出發?”
“沒錯,你傷勢很重?”
吃貓大鼠急忙擺擺手,“不重不重,小事一樁。”做做樣子罷了。
邊月將視線轉向天酒,天酒收起還在滴血的匕首,柔聲道:“我也沒問題,隨時可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