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子彈終究沒有蟒鯨重狙的威力,只能勉強讓楚刀減緩速度,不過僅是這剎那的時間,也足夠了。
英招抽出背后長劍,看也不看,朝身后劈了下去。
他不清楚楚刀是如何在如此密集的火力轟炸中完好無損,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沒了支離獸作祟,完全有朝此人出手的膽氣。
楚刀伸手握住長劍,這柄劍的劍脊頗為厚重,足有三指寬,兩側劍刃并不鋒芒,算得上是一柄重劍。
大巧不工,重劍無鋒。
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長劍砍在兇獸堅韌的鱗甲上時不會出現崩邊卷刃的情況。
這柄被英招視若珍寶的重劍,在楚刀看來,只比九川學院密室中的洛水若上一線,對付地級以下的兇獸確實綽綽有余。
他將重劍握在手中,并從劍尖劃向劍柄處,重劍與護甲相互摩擦,發出一陣瘆人銳響。
英招眼角微凝,不愧是閃金級別的護甲,剛剛楚刀就是憑借這身裝備,才能在爆炸中安然無恙吧?
只是它雖能擋住有形之物,卻擋不住無形的力道沖擊,照理來說,楚刀怎么都該斷上幾根肋骨才對,莫不成對方在強作鎮定,實則早已身受重傷?
拋開這些雜念,英招抽刀而出,在楚刀手心綻放出燦爛火花。
楚刀握拳再攻,被英招側身躲過,后者正欲倒拎重劍,橫抹對手腰間,卻被楚刀識破了戰術,搶先一步掃出一記鞭腿,打得英招連連后退。
而就在雙方拉開距離的這一瞬間,又是密集的子彈呼嘯而至,招呼在楚刀的護甲上。
楚刀體內真氣所剩無幾,深知不能繼續拖下去,他驀然飛到空中,氣沉丹田,一道諸法無我的佛家法印緩緩浮現在他胸口,只是這道法印光芒暗淡,又被眾多子彈阻擋,所以下方暗獵者看得并不真切。
楚刀抬頭看天,深吸一口氣,而后頃刻之間,好似萬籟俱寂,就連槍聲也消失無蹤。
一道洪亮無垠的獅子鳴響徹在這方天地間。
巨大的佛家法號仿佛發自于心,而震耳欲聾的獅子鳴卻是直奔腦海,下方一眾暗獵者皆是死死捂住耳朵,表情痛苦,無盡的罪孽與自責從心底最深處不斷涌出,占據了他們的心神。
這些人中,唯有先前察覺到支離獸的尖峰,尚能保持神智,甚至猶有精力抬頭看一眼楚刀,想知道對方究竟使出了怎樣的聲波武器,為何如此厲害?
楚刀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離開了此地,并在空中重新恢復了邊月的模樣。
只要有機會,凈土內的雷神小隊尸體還能解釋得清,可他若是真的痛下殺手,讓黑水與長矛兩支小隊折損在此,那才真是走上斷頭路,再無自證清白的機會。
數十里的路程轉瞬即至,好在那位鬼鬼祟祟的仙人也沒有從中作梗,就這樣放他安然離去。
沼澤邊,吃貓大鼠,飛景,天酒苦等多時,在這里他們人生地不熟,所以不敢四處亂走動,更何況沼澤里還有其余的天蚣巨蟒,沒了邊月在旁壓陣,幾人信心不大。
隔得老遠,吃貓大鼠就瞥見天際的一抹黑點,隨著黑點越來越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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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大,吃貓大鼠忍不住欣喜道:“回來了,回來了。”
這副狗腿子模樣,甚至讓飛景懶得搭理他。
倒是天酒相當配合,循著吃貓大鼠所指的方向望去,嘴角彎起,哪怕隔著面部護甲,依舊能想象得到她的甜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