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魯烈回頭與幾位保鏢贊嘆道:“聽聽,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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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心胸,什么是氣魄,這可比那些一提到自家錯事就急眼的家伙強百倍。”
安魯烈隨后看了眼凄慘到不能再凄慘的類鷹獸尸體,有些惋惜道:“破壞到這種程度,恐怕山海也不會回收了。”
邊月倒是豁達,輕聲道:“無妨,能從雷云中安然脫身,已是我之大幸,這頭人級兇獸扔了就扔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安魯烈沉默片刻,繞著類鷹獸轉了兩圈,像是在做什么決定,片刻后大手一揮,仗義道:“既然囹圄兄今日讓我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那我也得還你一張合適的門票錢。”
“實不相瞞,在下出身康業城安家,家族有些實力,維持了一個不大的兇獸市場,若是囹圄兄愿意,這具尸體我收了,至于價格,我愿意給到類鷹獸均價的八成。”
未等邊月開口,安魯烈便故作歉疚道:“不是我小氣,只是如今兄弟在家族中地位著實不高,八成的價格已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還望囹圄兄見諒。”
邊月趕忙搖頭道:“沒這個說法,我與安兄一見如故,安兄不嫌棄類鷹獸的殘軀已經讓我由衷感動,還提什么價格,安兄只管拿去就是。”
以一頭破爛類鷹獸的價格,還是打了八折的,來換取我邊月的人情,你這如意算盤是不是打得太想當然了?
邊月看破不說破,見招拆招。
安魯烈正色道:“暗獵者生命所系,皆在這些孽畜身上,囹圄兄冒著生命危險將其獵殺,若是將它白白贈與我,就等于將部分性命交給我,這份大禮,在下愧不敢當!”
他言語真切,唏噓道:“當年我安家祖輩,亦是靠獵殺兇獸起家,那時世上還沒有夸父的仿制藥劑,暗獵者真真正正的是以性命相搏,即便他們手中有著當時最頂尖的單兵裝備,卻還是很難在人級兇獸爪牙下討得便宜,碰見玄級兇獸,更是必死無疑。”
“因此家族祖輩深知暗獵者不易,便在家訓上添下了不容置疑的一筆,此后安家子弟,須得對暗獵者恭敬有加,不得輕薄之。實不相瞞,自我記事之日起,每每遇見暗獵者,心中總會涌起厚厚敬意,因此與我安家有合作的暗獵者,我皆是以禮相待。囹圄兄雖與安家并無關系,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囹圄兄面容親切,心向往之,因此打定主意要讓囹圄兄賺下這一筆。”
邊月表情凝重,顯然是將安魯烈的這番話聽到心里去了。
安魯烈表面不動聲色,內心深處卻有著得逞之后的欣喜。
自己如此拉低姿態,甚至將那些肉麻到自己都聽不下去的言語說出了口,對方這種年紀不大的愣頭青,必然深受感動,只要自己再添把火,不愁拉攏不來。
只是邊月接下來的話語,就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了。
邊月拍了拍安魯烈的肩膀,沉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傷了安兄的心,這頭類鷹獸的尸體,我就以八折的價格賣你了。”
“多謝囹圄兄成全。”
邊月繼續說道:“如果安兄不嫌棄的話,能否留給我一個聯系方式?”
安魯烈心中大喜,魚兒上鉤了。
“自然可以。”
邊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