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那三大家族眼中,即便蛐蛐再如何風生水起,也是不入流之輩,難以與他們比肩。
邊月不急著上前,他雙臂環胸,靠在柜臺上,看著這伙人的一舉一動,哪怕隔著幾十米,邊月依舊能聽清他們的言語。
原來是趙從榮看上了那輛黑色跑車,想要出錢買下,便與一眾狐朋狗友在旁等待車主過去。
不過事實真相到底如何,邊月一清二楚。
蛐蛐近些年的崛起,已經影響到了趙家部分生意,雖然對于趙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這已經觸及了他們的底線。
半年前的那樁事件只是一個敲打而已,蛐蛐不敢硬碰,只能認下。
而趙從榮的父親,便是處理那樁事件的趙家人之一,趙從榮親眼見到威風凜凜的黑道老大在父親面前退讓,心中竟油然生出一種病態的滿足。
因為他在趙家毫無話語權,趙翡與趙玉染兩兄弟就像兩顆璀璨的恒星,完全遮住了其余人的光芒,趙從榮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心理逐漸畸形,他自認出身高人一等,可在趙家處處低眉順眼,像極了走狗,他不滿足,他不甘心。
直到他見到蛐蛐與自己父親賠笑的那一幕,他終于意識到,即便自己只是鳳尾,但依然可以欺壓雞頭。
只可惜這段時間以來,趙從榮始終沒有找到可以打壓蛐蛐的機會,直到今兒一早,他從旁人口中聽說了蛐蛐與各個老板發的信息,心中便有了計較。
既然此人對蛐蛐極為重要,那他就從這個人下手,他就不信蛐蛐還能八面不動,穩如泰山!
邊月與老人要了把匕首,老人心知不妙,不敢應允,邊月微笑道:“難不成你要我用槍?”
胡子花白的店主糾結片刻,只能惴惴不安地從柜臺下方取出一柄未曾開刃的半成品。
想必老人也已經猜出了大概,但他委實是不敢摻和進這樁禍事,滿臉都是苦澀笑意。
邊月轉過頭來,安慰他道:“放心,不會死人,更不會連累你這店鋪。”
老人還能如何,只能木訥點頭。
邊月手腕翻轉,便將那柄匕首藏于袖子中,他讓老人先看好那箱裝備,自己去去就回。
趙從榮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只是他不知道開車的人是誰,所以只能用這種守株待兔的蠢方法,等兔子自投羅網。
他正心情煩躁間,一邊的朋友忽然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肩膀,戲謔笑道:“好像是他。”
趙從榮抬頭看去,果然看見一個年輕人朝跑車方向走來,而且臉上布滿愚蠢的不解之情,似乎在好奇為什么自己車旁會有這么多人。
趙從榮冷笑一聲,長得倒是不錯,丟給那些好養男人的富婆,倒也能賺上一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