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會把你當成兩個腳的貓糧。”
陳衛見年輕男人不自覺陶醉,站在他身后提醒道。
“可是真的很軟……”
年輕男人竟然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一群貓迅速圍上來,躺著的年輕男人終于忍不住叫喚:“別咬我,真咬人啊。”
李水安整個人彈出去:“都叫你別擼了,它們不是貓。”
陳衛走過去,地上還躺著一個年輕女人,購物袋物品灑落了一地,這是經過時被嚇暈了。
從某種角度上說,年輕男人救了她的命。
可常人走進小區早就嚇傻了,他竟然還能蹲在這里擼貓。
李水安也察覺到不對勁,拿出口袋里的水果刀,一副劫匪的姿態:“你是誰?”
“警惕性不錯,吾子可教也。”
陳衛拍了拍李水安肩膀。
“滾,我只是有點自卑……又不傻。”李水安感覺受到了侮辱,但他依舊凝重盯著年輕男人,拿出了特查證件。
“我……我看見有貓就過來了,真沒干壞事。”
年輕男人看見剛擼的貓成了一團黑漆漆的流體,臉色蒼白退到一邊。
李水安伸手:“看看你證件。”
年輕男人掏了掏口袋,遞過咖啡色的錢包,一張卡自動飛到李水安手里。
看得年輕男人一臉詫異。
“你消遣我呢?”
年輕男人無奈嘆了口氣,嚴肅又認真看了李水安一眼:“我真叫侯禮謝。”
“那你爸跟你的關系,肯定很好。”李水安嘀咕一句,把證件遞給陳衛。
這人證件沒問題。
可陳衛不打算讓他離開。
一來,沒時間送他出小區,二來,小區花園躺著不少人,他能當牛馬幫忙搬運。
一路上,但凡看到他們的貓,全都跟了上來。
李水安神色一凝,然后轉頭看向陳衛:“子正,要不先出去研究一下?”
“按理說,貓見到人都會叫,尤其它們餓的時候,可這么多貓都沒叫。”陳衛看向李水安,剛才擼貓的年輕人提醒了他,“你們小區有養貓的群嗎?”
年輕男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前幾天有人丟過貓,這件事在小區鬧得挺大的。”
陳衛拿出手機,給姜欣打電話:“幫我查查小區丟貓的人。”
如果丟貓的人是情緒能力者,他有足夠的理由崩潰,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這次任務的目標。
姜欣雖然不清楚陳衛的用意,但還是照做了。
丟貓的人,叫胡永宏
租住在這個小區。
七年來一直單獨居住,兩年前養有只黑貓叫煤球,一個星期前失蹤找過物業,舍不得花錢,他卻愿意為貓花七八千看病。
陳衛能理解,有些人是把貓當成兒子養的。
掛掉電話,他才道:“有人弄死了胡永宏的貓。”
越是相同的情緒,越容易觸發防御機制,作為支配擔心的情緒能力者,恐怕就像魚刺戳中胡永宏的喉嚨,突然崩潰。
李水安愣了一下,試圖克制自己的激動:“他就是目標!”
侯禮謝看到陳衛放下手機,他剛就一直想說:“對,就是他丟的貓。”
“我記得他半夜打著電筒到處找來著,好像死在游樂場了。”
老張說,他們會停留在生活過的某個地方,應該就是游樂場了。
陳衛越往小區的東邊走。
發現花圃里躲著貓越多,一聲貓叫從游樂場里傳出來,竟然是半個身體鉆進滑梯管道的男人!
是的,一個人,發出貓的聲音。
李水安聽得汗毛豎立,抽出水果刀拿在手里:“臥槽,這是什么雜交技術嗎?”
男人把鉆進滑梯管道的身體,抽出來,他長著貓的胡須,艱難吞咽著口水,周圍的貓居然齊聲聲叫喚。
一股擔心感抑制不住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