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感覺不對沒接。
音樂能洗滌靈魂,可陳衛發現三嬸也這樣,太陽暗淡后出現多少情緒能力者,連官方都無法統計,也許走在路都會被影響。
走回屋里,陳衛給姜欣打了個電話。
姜欣詢問伯母以往的行事風格后,很快做出判斷:“我查查莊大師,如果在同一場音樂會中,還有其他顧客受到影響,這可能是一起異變事件。”
陳衛雖然沒確鑿的證據,可他確定伯母和三嬸肯定受了某種情緒影響:“能消除嗎?”
“如果是情緒能力者,可以。”
情緒能力者對詭異情緒的釋放遠比異變怪物弱。
兩個小時候后,姜欣深深吁一口氣,足足停頓了兩秒鐘,才壓著聲音說出來:“去聽音樂會的,十人成了異變怪物。”
陳衛臉色唰的一下白了,險些握不住電話。
這場音樂會本該他去聽的。
姜欣在替陳衛想辦法,擔心他情緒崩潰,先說有利的結果:“可是有一小部分人,會存活下來,張組長跟你說過吧,我們進行過分析,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如果她們成為情緒能力者,會支配和異變怪物相同的情緒,所以沒事。”
“另一種,是異變怪物需要進食她們的情緒。”
只要確定沒有崩潰,這種影響就會慢慢消散。
陳衛稍微放心,這兩天都沒出門。
兩天后一大早,陳衛被客廳的聲音吵醒,伯母和大伯穿著睡衣坐在客廳里,他發現伯母恢復往日的刻薄。
伯母一拍餐臺,一雙杏眼嚴厲的盯著丈夫:“我前兩天給你的錢,拿出來!”
大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犟了一句:“我都和人商量好了。”
“前天我腦子肯定是壞了,不算數的。”伯母臉色難看。
大伯又把錢轉了回去:“你買那些不需要的東西,還不如給我創業呢。”
陳衛默默的吃著早餐,送陳梓萱去學校,在去黑特路上,他又打了電話給三嬸,一切恢復到聽音樂會前的樣子。
…………
聽郭忠全說一級特查韓有容,正負責音樂會的詭異事件。
陳衛趕到案發的東郡小區。
“子正,你跟韓主任熟嗎?”
“不認識。”陳衛說道。
郭忠全心里一沉,雖然進情報與檔案部比較晚,可多少聽說過這是個不好相處的女人,就連她的特查,也很懼怕她。
蒼白的陽光下,油柏街道上,一個棕色短發的女人正單手叉腰。
那是一個身形纖細的女人,穿著黑色高跟長筒靴,緊身衣包裹著流暢的身體曲線,這是黑色特案偵查局的韓主任。
韓有容。
東郡小區的人被疏散了,陳衛和郭忠全走過來十分明顯。
看到韓有容感覺很不好相處,郭忠全不想靠近,尤其大家都不認識:“子正,要不打電話問吧,我幫你查查她的號碼。”
“你怕個屁啊,她又沒異變。”
陳衛踢了郭忠全屁股一腳,示意他跟上來。
韓有容不希望被人打擾,也不太喜歡跟人打交道:“這里封鎖了,你們去安置點。”
“我是特查員,陳衛,和陸主任一組。”
郭忠全將手疊在身前,熱情鞠躬道:“韓主任好。”
韓有容沒聽說郭忠全,不過她知道陸起新招攬了一個特查員,聽說具備扭曲的能力,且不會受封鎖地的情緒影響。
她問道:“陸起叫你來的?”
察覺到這個女人不喜歡說廢話,陳衛搖頭道:“我想問問,這起異變事件的目標是‘月光下的河’的槍手嗎?”
如果這件事牽扯到開門人,情報與檔案部不會向他透露,因為他的權限不夠。
陳衛只能來現場打聽。
在前面幾起事件中,那個開槍的情緒能力者,就像黑影融入了夜幕中。
消失了。
陳衛一直想查出他的蹤跡,不是對他好奇,而是出于對自己安危的擔憂。